小幼崽聽完后,竟是有種悵然若失的小惆悵。
她在看大傻,腦袋一點點的,苦兮兮的模樣。
見狀,荼茶準備回去了。
她正要帶青年走,冷不丁高臺上傳來爭執聲。
“姑娘琵琶天籟,但卻無人知,真是可惜真是浪費。”
荼茶探頭看去,只見身穿儒衫的中年男人,對人級花魁評頭論足。
“在下不才,區區六學二館的儒師,姑娘的琵琶,姑娘的美貌,值當在下賦詩流傳千古。”
那人級花魁表情冷淡:“微末伎倆,先生謬贊了。”
儒師搖頭感嘆:“姑娘可知,這樓中女子想要流傳千古,何其艱難,但現在這條路就擺在姑娘面前。”
“只要,在下與姑娘入閣中夜談,明日便有稱贊姑娘的詩詞歌賦流傳大晉。”
聽到這里,荼茶明白了。
小幼崽氣憤:“不要臉!把白嫖說的冠冕堂皇。”
高臺上,人級花魁不愿意,那人仗著六學二館的儒師身份,不體面的拉扯起來。
六學二館,向來只教皇族子弟,那里的儒師,相當于就是皇族的老師。
溫柔大姐姐嘆了口氣:“文人的嘴和筆厲害,我們這樣的女子,想要聲名遠播,或者流傳千古,只有靠這些讀書人的詩詞歌賦。”
可不就是白嫖,偽善卑劣,吃相難看。
小幼崽捂心口,倒大傻懷里:“我心好痛,一定有人在竊取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很小,它只有兩個字‘白嫖’,連這也要偷!”
溫柔大姐姐:“???”
突然,底下生了變故。
眨眼功夫,高臺上眾人打成一團,好不熱鬧。
幼崽興奮的小臉通紅:“大爹,我們也去摻一腳。”
大傻對小幼崽,從來有求必應!
他把人往懷里一揣,單腳一踩圍欄,唰的從天而降。
大傻一腳踹儒師屁股上,把人踹飛出去三米遠,臉剎著地。
儒師慘叫一聲,回頭怒喝:“誰?莽夫!一群莽夫!”
荼茶興奮到停不下來,她一邊舉高小手,斂起袖子給大傻擋臉,一邊還遮自已的。
她嘀嘀咕咕:“大爹,揍!”
大傻身手打這種架,完全沒人能近身。
他躥到儒師背后,又是一腳過去。
小幼崽太激動了,嗷嗷舉起小拳頭,梆梆捶過去。
她動作太大,差點從大傻懷里栽出來,好在大傻眼疾手快,長臂一撈,干脆將人放右肩坐好。
小幼崽視野陡然開闊,她指揮著大傻,認準了儒師揍。
眼見有官兵沖進來,小幼崽圈著大傻脖子,滑到他背上。
她果斷說:“大爹,風緊扯呼。”
大傻雙手摟著她,風一樣的躥上二樓,從包廂窗戶跳出去。
等府里送了銀錢,正好結完賬的禮部尚書和御史大夫,從二樓走下來。
兩人只覺冷風拂面,一頭華美銀發的青年,背著只相貌眼熟的小幼崽,咻的從面前躥過去。
擦肩而過時,臉上披散的銀發拂動,兩人驚鴻一瞥。
下刻,兩人眼瞳驟縮,雙腿一軟。
噗通!
跪了!
啊啊啊啊啊啊!
誰來告訴我,陛下為什么會逛花樓啊?
還跟人爭花魁打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大晉完啦!
@@
第二天醒來的皇帝。
陛下:“哈哈哈哈朕沒瘋!朕還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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