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木薪炭火的,都來這邊檢查。”
山腳下,禮部主事拿著本冊子,站在空地上喊著。
三教主看過去,只見已經有好些運送木薪的馬車停靠那邊,正一一接受主事的盤查。
每一輛馬車外觀一模一樣,堆砌的木薪和炭火也大同小異。
乍一看去,很容易認錯馬車。
聽說,這次祭拜皇帝和太女都十分重視,所以連運送木薪的馬車,都是禮部統一發放的,就為了外觀整齊有美感。
但對規矩,對永生教的人來說,就有點不友好了。
畢竟,別人認領錯了馬車不要緊,他們認領錯就很要命了。
想到這里,大教主握蛇杖的手一緊:“老三,現在要怎么辦?”
三教主波瀾不驚:“原今朝說過,木薪進入皇寺前,山腳一次檢查,進祭祀臺一次檢查,總共有兩次。”
他邊說邊讓人將馬車趕過去,依著順序挨著停好。
二教主還在撓:“要打死這人嗎?”
三教主實在忍不住了:“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今個是什么日子,你亂出手壞了主的事,誰都保不住你。”
忽然就被呵斥了頓,二教主委屈不吭聲了。
他撓了后背抓前胸,一路上就沒消停過。
自打那日被潑了瓢水后,他身上便有諸多燙傷。
表面的燙傷好了,但莫名其妙整日整日的瘙癢,叫他十分難受。
不過,他想到一會可以放開手腳打架,就暫且忍耐了下來。
大教主看見那主事每輛馬車,挨個扒拉開木薪檢查,就十分細致。
他表情陰沉了:“老三,我們的馬車不能扒拉開。”
特別是第七輛裝著銀絲炭的馬車。
三教主見主事過來了,他揚起笑臉,卻低聲對大教主說:“放心,我找原崇了解過了。”
這當,禮部主事走了過來:“都下來檢查。”
三教主上前:“大人,我們是原崇公公吩咐來的。”
說著,他借著身體的遮擋,將一包沉甸甸就的錢袋子塞過去。
禮部主事低頭看了看,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三教主。
三教主說:“主事大人,小的那三車銀絲炭,裝的比別家的滿,扒拉開了重裝回去很麻煩,你看要是耽誤了時辰多不好。”
主事將錢袋子塞進袖子,裝模做樣的輕咳了聲。
他草草看了眼:“把你們這幾車,放那邊棚子里去。”
話罷,他就趕著檢查下一位去了。
三教主吩咐偽裝成馬夫的黑袍,將三車銀絲炭挪到搭了棚子的那邊去。
棚子底下,已經停放了好幾輛馬車。
大教主不放心,盯著那主事看了會。
他發現,凡是給主事塞銀子了的,就都會不怎么檢查,然后讓挪到棚子底下。
大教主放心了。
第二關過了。
一行人等在這,不多時第一批的馬車檢查完了。
那主事過來,大手一揮讓所有人將馬車趕上半山腰。
在那里,是最后一關宮廷侍衛檢查。
這一關才是最緊要的。
大教主低聲問三教主:“老三,你可有法子?”
三教主爬山爬的氣喘:“原崇說過,他會找個相熟的侍衛接應我們。”
聞,大教主松了口氣:“這死太監還是有點用的,等事成后,我也不是不可以留他一命。”
“聽聞他擅經商賺錢,到時候稟明主,讓他為我主賺銀子也不是不可。”
三教主瞥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
青鸞從后面上來。
她往左右看了看:“三位教主,眼下距離祭拜的時辰還早,皇族一個都沒到,上面的皇寺祭祀臺前肯定守衛不嚴。”
“容我先上去打探一二。”
二教主眼睛一亮:“青鸞,我和你一起去。”
“老二不準去,”大教主連忙喝止,生怕他先去引起騷亂,“青鸞你自行去便是,你認識皇族,多注意他們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