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大驚:“二公主不可!”
然,白歲安轉動木輪子。
咕嚕,咕嚕。
他出了暗巷……
下一秒!
斜刺里,一道奶藍的身影沖出來,直接撞白歲安懷里,撞的他輪椅嘩啦啦后退。
輪椅再次退回暗巷里。
白歲安肋骨隱隱作痛:“小……小寶……你想撞死小舅舅好吃席嗎?”
荼茶冷著小臉:“我不來,小舅舅想要干什么?”
白歲安心虛,視線游離不敢看她。
長隨可找著主心骨了,當即嘴叭叭的告狀。
“殿下,二公子不聽勸,還說什么要以買炭的名義去找對方。”
“小的說不能壞了殿下的計劃,二公子都冷靜不下來。”
……
白歲安覺得沒臉:“好了,這些有什么好說的。”
“怎么不好說了?”荼茶雙手環胸,“小舅舅,當著小寶的面再說一遍唄,也好叫小寶也聽聽。”
白歲安自知理虧,伸手去拉荼茶:“好小寶,小舅舅知錯了,小寶原諒這一回。”
來的路上,荼茶是真的又氣又急。
壞了計劃事小,她是擔心白歲安的安危。
雖然身手最好的二教主被抓了,但剩下的那倆也不是好對付的。
荼茶義正辭:“小舅舅再這么沖動,我就回去跟外公告狀了,叫他拿鐵勺抽你。”
白歲安笑了笑:“行。”
不過,舅甥倆人說著就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面。
透過半開的府門,其實什么都看不到。
但兩人就是舍不得挪開視線。
良久,荼茶低聲說:“小舅舅,我也想現在就進去把母親搶回來,但是他們一定在母親遺體上做了手腳。”
“所以,”小崽吸了吸鼻子,“不能因為沖動就犯更大的錯。”
她拉住白歲安大手:“小舅舅再等等,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我們再等等好嗎?”
“我一定風風光光的接回母親。”
白歲安眼底有濕潤。
但他卻笑著點頭:“好,我都聽小寶的。”
荼茶又重重一吸:“既然都出來了,小舅舅你請小寶去吃天香樓嘛,他們家的辣菜是正宗川菜廚子做的,我想很多天了。”
白歲安挑眉:“就知道坑我銀子,好歹給我留點養老銀錢啊。”
話說這樣說,但手已經轉動木輪子,從暗巷另一頭穿出去,隔壁坊就是天香樓。
荼茶:“留什么養老錢?小舅舅把銀子都給小寶,小寶給你養老,還帶摔盆扶靈,一條龍服務。”
白歲安冷哼:“吃的多想得美!”
快走出暗巷時,荼茶沒忍住,還是回頭看了看。
她忽然駐足,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
白歲安喊了聲:“小寶?”
荼茶語速飛快:“小舅舅你剛才想干什么?以買炭的富戶身份去接觸他們?”
白歲安點頭:“嗯,他們以炭商身份,運進來五車木薪,三車銀絲炭。”
荼茶黑眸逐漸發亮:“現在是初夏,大家對炭火的需求只有生火造飯,不像冬天需要取暖。”
“所以,他們明知木薪和炭不好賣的情況下,還運那么多進城。”
“但是,七月孟蘭節皇寺祭拜始帝,燎鼎里是需要大量炭火的。”
“如果,”荼茶黑眸發光,“如果我安排人以這名義去買呢?”
她望著白歲安,屏住了呼吸。
白歲安只思考了一秒:“可行!小寶可行!”
荼茶興奮了:“他們想帶母親遺體摸進皇寺,那我就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正大光明帶進去。”
白歲安激動的手心出熱汗:“帶進去的時候必須要檢查,我們就有機會偷梁換柱,神不知道鬼不覺的將阿雪換回來。”
荼茶哈哈大笑:“對對對。”
白歲安又坐不住了:“那我親自去跟他們談?”
哪知,荼茶卻搖頭:“我有個最合適的人選。”
白歲安:“誰?”
小崽嘿嘿一笑。
她湊過去,吐出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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