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茗香心情復雜,看了低眉斂目的顧觀海一眼,遲疑的伸手,接過了那一紙契書,“你......”
她吶吶的道:“你的舊疾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穩妥期間,還是要再喝上一兩個月固本培元的中藥才好......”
既然還要喝藥,那就還處在治療期間。
如果他借此提出留下來,她......
也不會拒絕。
顧觀海聞抬頭,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
“既然已經絕了我的念想,那就不要再給我希望。”
他嗡聲道:“藥方給我,我明早離開。”
虞茗香聞:“......”
心情越發復雜。
她沉默的看了他良久,這才轉身到書桌旁寫藥方。
“服藥期間,記得保持清淡飲食,不要受涼。”
她一邊寫,一邊道:“服藥一個半月后,你的身體恢復如初,就能自行停藥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盡于此,虞茗香也不想拖泥帶水。
寫好藥方交給顧觀海后,她就離開了顧觀海的房間。
她前腳走,后腳躲在門外的秦向東就鉆進了屋子。
“顧叔,你真的要走啊?”
他難掩震驚的道。
雖然老媽早已和顧叔把話說開,想到顧叔身上的傷,他也覺得顧叔和他媽可能真不合適,可是......
看著自家老媽那么盡心盡力的為顧叔醫治,他恍惚間又看到了些許希望。
沒想到......
顧叔的病治好了,人卻真的要走了。
顧觀海聞,點了點頭,“嗯。”
他是該走了。
年關將至,鄰國因他而起的爭端,已經持續了有段時間。
他有很多工作,需要回京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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