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么年長了,做什么跟個還沒有及弱冠的小家伙一般見識。
不過此刻,李蓮花唇角帶笑,目光完全的落在姜離離身上,“阿離,我也有每月給你寫信,只是不知道該尋何人給你送信,所以那些信件如今都在蓮花樓里,等我回去帶給你。”
寫信?他寫了,只是沒有寄而已!
想起自己包袱里的東西,站在那里的人略微有些心虛,“這,這些嗎?李神醫,我幫你帶來了!”
他只是覺得會有線索,所以才幫人帶過來的。
聞,李蓮花眉心一凝,眼眸之中柔和的情緒完全收斂起來,肅著一張臉徑直從對方的包裹里翻出自己的一沓書信,以及被他用來墊茶壺的熟悉的東西。
笛飛聲的贏珠甲。
當初阿離給他修整蓮花樓后,他全部都收攏進庫房了,后來又覺得得需要一個東西讓他堅定信念,而不是總是想著在莫城的生活。
所以,他又將贏珠甲翻了出來。
“方少俠,不問自取就是盜。”
“何況,我的地方,不喜歡其他人進入。”
“我知你為何取這件東西,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許多年前在海邊撿到的,若是撿東西也有錯,那如今還呼吸著的一切存在是不是也有錯了?”
“你要做什么都與我無關,也莫要在我身上浪費心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也告訴過你了,我有內力。”
之前在莫府,姜離離幾乎沒有見到李蓮花動怒,他好像一直都是沒什么生機的模樣,即使最后毒素已解。
和遠徵的幾次吵嘴,也是清清淡淡且無波無瀾的。
這次,他顯而易見的是真的動怒了。
姜離離微抿了下唇角,視線帶著點擔憂,也有點怕如今內力增長的李蓮花會不會變得脾氣暴躁,然后在這間客棧里將人暴打一頓。
雖然她覺得有點難,李蓮花看起來就不像是這種人。遠徵一直叫他白蓮花,更多的就是因為這人的性格,看起來似是什么都不在意一般,又有點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但是還是有點擔憂,畢竟一年多沒見了,也不知道李蓮花變了沒有。外面狂風暴雨的,這里算是他們比較適宜的落腳點了。
要不,等天亮了再揍人?
于是姜離離試探的沖著李蓮花伸出右手掌心,“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阿離,嚇到你了嗎?抱歉。”
“哼,你不止嚇到阿離姐了,還嚇到我了!”
關鍵是,這家伙竟然真的有書信。
更過分的是,另一個同樣煩人的家伙不知道因著什么心情,竟然將東西帶過來了,這不是往阿離姐掌心里送嗎?
想到這里,宮遠徵非常不高興的瞥了一眼方多病,神情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我本來是裝在盒子里,如今卻是只能這般了。”真的要將書信給姜離離,李蓮花心底又有點其他奇怪的情緒了。
他寫信,沒想過真的有朝一日能夠送到阿離的手中的。
剛剛純粹是被宮遠徵激起了不服輸的氣性。
所以,他怎么還跟那小子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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