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現在還沒死,還能動,他抬頭,大吼:
“——旗來!!!”
遠處,西里爾手忙腳亂地送來那面血紅大旗。
她縫得太急,布料皺起,針腳粗陋,可那個“夏”字,歪得囂張,寫得咬牙切齒。
段洛接過。
這不是執街旗。
不是命盤任務要的那款。
人之將死,還在乎什么xp獎勵?
沒有人愿做牽線木偶,即使那操線的家伙是命盤。
他插下去的是。
“夏”!!
是他為自己寫下的墓志銘。
是他拼著命,也要按自己方式活下去的證明。
就在此刻!
第二判·碎骨冰刑!
咔——!!
一道刺骨冰嘯,從脊髓深處炸響,順著神經線一寸寸鑿開,將他全身每一根骨骼,都逼到了碎裂的邊緣。
他雙手發顫,幾乎握不住旗桿。
連呼吸都結成冰霜。
但他還是咬牙。
靠著慣性,靠著殘存的力氣,
——將旗,插了下去!
——轟!!
夏旗插下!
不偏不倚,正正當當,轟然刺入了海王旗拔掉的原位!
他做到了!
第三判來了!
定身蠟刑!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叫“定身蠟刑”。
與其說是定住身體,不如說是定住你最后的遺像。
趕在定型成蠟像之前,他擺出了一個最帥的姿勢。
…
咔噠!
快門聲清脆響起。
“拍到了!”
賀三水激動得手指發抖,幾乎握不穩隨身拍立得。
出圖了。
旗臺之上——段洛筆直挺身,手握夏旗。
手如釘,旗如刃。
一個陸人,在羅剎島插旗,插下的還是夏旗,百年來未曾有人做到,往后百年,恐怕也再無可能。
無疑,這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壯舉!!
賀三水朝照片“啵”了一下,眼中盡是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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