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刷xp,為了強大自己。
可在這一切之上的,又是什么?
他不懂。
不懂老斑鳩為什么以一敵七,死無全尸。
不懂鐘璃鎖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污癥穩定,卻沖上刑臺送死。
他們要去死,是他們的選擇。
可他呢?
他想推開,想退走,想告訴自己:——這不關我的事。
可騙不了自己。
避水珠拿不到,他也得承受代價。
最大的代價——鐘璃回不來,慰藉斷裂,他必死無疑。
所以,格局大小不重要。
他只為保命。
事逼人走。
他沒有選擇。
拔旗收珠。
先拔旗再說。
但拔的是哪根旗?
鐘璃沒說,但他知道肯定不是那根迷你的“西港執街”旗!
段洛抬頭。
鯨首廣場上,高臺矗立,海王旗獵獵狂舞,像在嘲笑他。
是它嗎?
拔掉海王旗,就能逼出避水珠,對嗎?
他給鐘璃發出鐘情信,想確認一下,但鐘情短信未能成功發送。
鐘情鏈路又斷了。
段洛眼底一暗。
鐘璃的狀況,不妙。
再等?沒時間。
再問?沒人回答。
既然如此——
只能先把海王旗拔了,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現在的他,處在鯨首廣場,數百米的階梯甬道橫在前方,登上去才能到旗臺。
但每一級臺階都有“兵”把守。
不是潮肉兵——那些拼裝怪胎早就沖進鯨首大戰,成了炮灰。
也不是魚化武衛——那些變作飛魚軍的,早在對轟里墜落成了橫尸。
這里守著的,是另一類存在。
半人半魚的改造身軀,骨骼嵌滿金屬,鱗甲與冷硬裝甲層層咬合。
面孔被半透明鮫膜罩住,呼吸間霧氣蒸騰,眼底只剩冷光,沒有表情。
即便刑臺蒸發、七羅剎消失,他們依舊巋然不動。
無驚呼,無慌亂。
像在執行某種死板的程序。
而在旗桿正下方——
一尊巨影。
鯊人?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