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卻沒死。
魚燒攤的舊油味,成了她的合作對象。
荒不荒唐?諷刺?她不想評價。
這世界的規則一直如此——
所謂秩序,不過是利益的調和器。
仇恨可以被談判消解,罪惡也能被交易豁免,只要對上城有利。
章蓬停在觀景層入口。
嗓音低啞:“阿麗莎閣下,鐘璃已經送出去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還不放心什么?”
阿麗莎臉色平靜:“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哪方面?”章蓬問。
阿麗莎垂下眼簾。
“一種隱約的預感,像當年的——大明號,在出海。”
章蓬愣了愣:“大明號?不是沉在灰淵了嗎?”
阿麗莎盯著海平線,眼神像在追一條沒浮出的潮流。
“也許是我想多了。”
她回頭看了章蓬一眼,語氣里突然多了一絲倒計時的冷意:
“別忘了,三天后的行動。”
章蓬點頭:“放心,不會忘。”
阿麗莎沒有再說話。
她抬手一劃。
“哧——”
空氣像布匹一樣,被從中間劃開,一道豎直的裂縫緩緩撕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