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
段洛心頭一滯。
——他幾天內就得做“慰藉”,怎么安得下來?
——海羅剎戰力比肩城統九品大將,島上七個,鐘璃巔峰都未必斗得過一個。
現在鐘情鎖壓著,七成功力封死
拉尼羅下水,也許是唯一解法。
一榮俱榮,一死都死。
這事,等不得。
他猛地低頭,魚感腺一震,正要給尼羅發條魚感短信。
卻在最后一刻,停了。
——不穩。
尼羅現在的具體位置未知,海羅剎監控極可能就在他附近。
魚感一跳出去,要是被截了信號——
尼羅先炸,他這邊也等著被斷聯。
節外生枝,不值。
段洛把那口火咽了下去,轉念決定:先喝瓶掩感藥。
可這兒是夜鳶辦公室,不宜久留。
他正要起身離開,一只腳才踏出半步,腦子里卻突然冒出一個執念,像根倒釘,釘在心口。
他的邊的狗。
但如果是后者——
那就算這牌子被摘了、砸了、燒了又怎么樣?
他神情一凜。
轉身,重重坐回椅子,抬眼盯住夜鳶:
“我還有件事不明白。”
“你說。”
段洛一字一句:
“暗聯不也脫離城統了嗎?”
“玖號干嗎還死守那個‘牌號’?!”
“我們不能自己另起爐灶?不能換到別的區?”
“403不也搞得風生水起?抵抗軍、joker干得火熱。”
“可我們呢?”
“非得捧著一張別人批的破證,等他們一句‘準許’,才知道我們能不能開工,能不能救人?”
段洛說到這,語氣一滯,像把話壓到極限才甩出來:
“現在是這樣,以后也會是這樣,對不對?”
夜鳶沒有立刻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