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太大了。
且熟得發燙。
他補讀過《賽博城的起源》,
也看過旅館前臺那張貼了幾十年都褪色的《賽博城奠基圖》。
但——為什么,偏偏叫“夏禹”。
你就不能叫“夏遠”、“禹震”,哪怕“禹王·d·祖宗”也行。
非得頂著那兩個歷史級大字,建什么賽博城?
一個是歷史書里的“夏禹”;
一個是眼前這個“建賽博城的人”。
兩套認知在腦子里打架。
很難受。
他只能強行塞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能夏禹,只是個代號吧。
畢竟最近鏢圈流行給人起“功能名”。
像他,不也已經開始被叫“西港油鮫”了。
“對的,夏禹。”
班德洛笑了笑。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給賽博城‘奠基’的嗎?”
段洛翻了個白眼。
付了信息費兩千萬,是叫你考我的?
“不知道。”
“——一枚古鑰。”
“序列1·天下龍鼎。”
“說到古鑰的序列體系,就得從它說起。”
班德洛的聲音像鐵錘敲在腦門上,把段洛砸得猛地一震。
他下意識坐直了,眼神緊了些。
…
班德洛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
杯蓋扣回瓷口,發出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