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一個單兵執街,就算玖號鏢局再派仨,也得折在這兒。”
旁邊有人咧嘴笑:“咱這隊只要干得夠兇,暗聯說不定直接遞簽,到時候我下個月就是簽約人。”
另一個立刻附和:“對對對!蘭達老大就是這么干上去的。他都說了,要做就做狠的——那句老話怎么說的來著?不想當兵的將軍,不是好將軍。”
空氣停了一拍。
“你說反了。”
“啊?”他愣了愣,“反了嗎?”
“很反。”
“我主要是想表達那個狠勁兒。”
“他敢冒頭——往死里干,等蘭達老大轉移完費南多,咱的任務也就收尾了。”
有人調整槍托,有人掀起護目鏡,有人繼續咧嘴:“其實我還挺希望他真能來一趟——干他一票露臉的,我們錢和名都有了。”
話音未落,遠處探照燈的光柱緩緩掃過集裝箱邊緣。
一個人影,從霧氣中走了出來。
機裝、暗鞘、腳步極穩。
最醒目的,是他背上那面獵獵作響的靠旗。
磁吸掛鞘,直立如刃。
風一拂,旗面翻展。
黑底白字,毫無遮掩,極其高調。
——西港執街
·
段洛在此
空氣仿佛驟然停滯。
幾秒死寂。
“臥槽。”
“他真來了?”
“還插旗?”
“還插旗!!”
哨崗頭領臉色一沉,手指發白地收緊在扳機上。
插旗——不是裝飾,不是儀式。
那是執街的“位宣”,是制度級別的通告,是明晃晃的生死分界線。
一旦插旗,便意味著:
——本地由執街接管。
——任務轉為明鏢,不搞潛入,不談遮掩,正面應敵,不留退路。
——對執街出手者,一律視為越界,依《公約》剿滅。
一旦插旗,攔者死。破旗者死。協助攔截者,一并死。
執街未倒,必全員清場。全都要死!!
空氣驟冷。
“瘋了。”
“所有小組——集火,轟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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