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鱷人特有的滑膜分泌液——高強度移動后,從腿腱滲出,用來緩沖關節磨損。
段洛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太熟悉了。
尼羅,確實慢,而且脫水嚴重。
“媽的,累死老子了。”
尼羅齜著獠牙,罵罵咧咧地追來,眼神死死黏在段洛腳下那塊滑板上。
“要不是老子的骨盆漂車卡了電栓你這破滑板還能在我面前蹦幾下?”
“等我殺了你,這玩意兒我就拿來裝滑膜液。”
說到這里,尼羅頓住,語氣一緩,笑意陰冷:
“不過嘛你要是現在告訴我,你的體質到底是什么構型——”
“我下手可以輕一點。”
段洛笑了。
“你想知道啥?”
——拖延時間,正合他意。
體內那塊巧克力磚,正在胃中消化。
粘稠的能量流順著胃管灌入丹田,仿佛往炁爐里砸進一顆熾熱的糖漿炸彈。
“蓄炁之爐”低鳴。
腹腔發熱,皮下泛起暗紅微光。
熟悉的“補炁中”。
——還差一點。
再拖幾句,就夠了。
只要這口炁補滿,
他就能打出那一發。
終結戰局的——
“至強雷炁彈”。
…
“你那一下怎么做到的?”
段洛偏頭:“哪一下?”
“別裝傻!”
尼羅聲音驟低,牙縫發狠,眼神如鉤:
“你身上那種魚感不對。”
“頻率太深,密度太穩——那不是陸上構型能擁有的。”
他緩緩上前半步,鼻翼微張,嗅覺細胞開始震動,像是要從段洛皮膚下嗅出答案。
“你是海溝族的?”
段洛眉梢輕挑,似笑非笑:“嘖,原來你剛才那副便秘臉,是在琢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