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入肉,灼穿肌理。
現在,他整個人又刺又癢、又熱又痛,像被無數冰針扎著翻來覆去地煎。
幾乎要瘋。
當然,這也說明:
自愈正在高速運轉。
——而這種加速修復,是帶痛覺的。
還得泡整整一個小時,才能痊愈。
——一個小時!
段洛痛得都想提前給自己立個靈位,哀悼一下。
“咦嗚”
他低聲呻吟,把脖子更往水里縮了縮。
青起身,將最后一個冰袋放進水缸。
“那我先出去了。”
她一邊甩干手上的冷水,一邊回頭道:“那具喪尸的記憶應該還有點價值,我去研究下。”
段洛懵了一下。
“喪尸的記憶?”
那東西還能有什么記憶?
他記得自己把它轟得渣都不剩。
“你怎么提取的記憶?”他喊住青,語氣有些遲疑,又補了句,“那家伙連收尸都收不了。”
“秘密。”青朝他眨了眨眼,笑了笑,“你不介意吧?”
“當然。”段洛聳肩,“不介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就像他打死也不會說——自己“二四六低谷,周日隨機”。
她也未必愿意亮底牌。
公平。
不過話雖這么說,他的魚感已經悄悄展開了。
他回溯了一下那場戰斗。
在那具“噪音狂戰者”死掉的一瞬間,美杜莎青確實拿出過某樣東西。
金屬感強烈,形狀怪異,甚至連魚感都沒能解析出來。
——該不會就是那玩意?
青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腳步卻忽然一頓。
下一秒,又轉了回來。
“開玩笑啦,哪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