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說的水漂子卻不一樣。這邊的水漂子通常都會站在岸邊上,要么是對著你招手,要么是喊你過去,而且,水漂子不管是男是女,都長得非常好看。
人要是被他們給迷了眼睛,真走過去了,看見的可就是一張煞白的死人臉了。
等你想跑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水邊的爛泥上了,人一動彈,至少也能沒進泥里半截。
也就只剩下,眼睜睜的去給死人當替死鬼的份兒了。
雪漂子,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只不過,他們是站在雪地里而已。他們腳下那片雪看著解釋,實際上一踩就塌,人走過去,不到雪化了的時候,都找不著尸首。
還有些聰明的雪漂子,知道進山的人都在防備著自己,干脆就是自己先偽裝成陷在雪窩子里的人,大聲呼救。等到好心的趕山人,把他們拽過來的時候,也等于是把自己的肚子讓到了雪漂子眼前。
所以,那些在深山老林的雪地里,被開膛破肚,掏空了五臟六腑的尸體,可不一定都是被狼給掏了。
我到不是怕外面那幾只雪漂子,我身上雖然沒有太多家伙,但是想對付他們卻不在話下。
我怕的是刀子這個瘋批,又不聽勸,跳去出去給我惹麻煩。
我發現刀子沒說話,就知道要糟糕。
等我轉頭的時候,卻看見刀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外面,嘴角又勾起了那種詭異的笑容。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那些人影越來越近,他們的身形還是像之前那樣僵硬,動作機械得如同提線木偶。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上還沾著未化的雪塊,甚至能看到一些暗紅色的印記,像是干涸的血跡。
他們就那么一步步地從雪崩過后的狼藉中走過,對周圍的慘狀視而不見,仿佛只是在執行某個早已設定好的命令。
“他們怎么奔著我們來了!”我眼看著對方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一股寒意不自覺的順著我的脊梁骨爬了上來。
刀子忽然開口道:“他們不是奔著我們來的。”
“他們好像在找什么?”
刀子的話,比起那幾個生死不知的人,更讓我覺得害怕。
因為,刀子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興奮,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獵物。
我剛要開口去提醒刀子,對方卻先一步道:“你快看,快看……”
我仔細一看,那些人影果然在雪地里徘徊,時不時地低下頭,似乎在搜尋著什么。他們的頭轉動的角度極其詭異,就像是脖子上沒有骨頭。
我拉了拉刀子的胳膊:“我們得趕緊換個地方。”
我不能在等下去了,我還有好多事情需要驗證,再不把刀子這個瘋批給帶走。
我容易先被她給帶進坑里。
我連著拽了刀子幾下,她卻紋絲不動,依舊盯著外面那些人影,眼神里的嗜血光芒越來越盛:“急什么,等他們過來,我正好再殺幾個過過癮。”
“你瘋了?”我忍不住低吼道,“這些根本不是人!我們對付不了他們的!”
刀子轉過頭,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不是人才好玩呢,殺起來更帶勁。”
我眼珠飛快一轉道:“你別忘了,那頂血轎轎子里面還有個女人,你不是說,那個女人不好對付嗎?”
刀子舔著嘴唇道:“那個女人沒在轎子里,我趁著她沒出來,先把她轎子毀了。”
“等她回來找不到轎子,就得自己走著走。”
“我倒要看看,她還怎么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