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侃侃而談道:“據說是蘇東坡的好朋友張先,八十歲的時候娶了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結果還在婚宴上得瑟,做了一首詩。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一花甲。”
“蘇東坡聽不下去了,就接了一首詩: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蘇東坡那意思是,你可別糟踐人了,都棺材瓤子了,還準備迫害青春少女啊?”
元老賊擺著手道:“你那是不知道,人家兩人是伉儷情深啊!”
“張先后來活了八十八,那個小妾八年為他生了兩男兩女。張先一生共有十子兩女,年紀最大的大兒子和年紀最小的小女兒相差六十歲。張先死的時候,小妾哭得死去活來,幾年之后也郁郁而終。”
元老賊一挑拇指:“這就叫夫妻真情!知道不?”
元老賊肯定查過“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出處了,這老東西也太賊性了吧?
葉老鬼點頭道:“歲數還叫個事兒啊?那個張先,肯定是個文人。他沒練過武啊!”
“咱老哥是什么人?盛天城三爺,邪俠元開山,那修為杠杠滴。就他這修為活個一百二三十那都不叫事兒。”
“再說了,咱們是術士啊!就算老哥蹬腿兒了。他不會還魂啊?到時候,不還是跟小嫂子睡在一張炕上?”
我差點把臉捂上:本來就是個不著調的事兒,讓葉老鬼一說更不著調了。這都要成鬼片了。
我順勢白了李長歌一眼,意思是:你看看,你沒噎著元老賊,還讓他n瑟了一次。
李長歌一點不著急,就等著倆老頭往下說。
葉老鬼果然來了一句:“要不是我臉皮薄,我就按老哥說的談攏談攏那個姚夜白。”
李長歌等的就是這句話。
李長歌說道:“你們都想壓海棠,就不怕你們壓的是一個海棠?”
“啥?”元老賊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李長歌故意不看元老賊,而是看向了施棋:“棋棋,你不是問我兩個老板誰漂亮嗎?你就沒想過兩位老板是一個人嗎?”
施棋故意道:“不會吧?”
“不對!兩個老板好像從來沒一起出來過,蕭老板在的時候,姚老板就不在;姚老板出來的時候,蕭老板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對!”李長歌道:“不過,這一點還不能算成是證據。”
“你還記得,姚老板送你的兩把雙子星吧?”
施棋把槍拿出來擺在了桌上:“這有什么?”
李長歌的用折扇指著雙子星道:“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你想,雙子星代表著什么?代表著她跟蕭老板啊!她們應該是一體雙魂,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段上扮演不同的角色。”
“要不然,一個天可當為什么要有兩個老板?”
李長歌在那兒說得滔滔不絕,我卻聽得臉色發青:就這?就這?
這能騙得住元老賊?
那老賊鬼精鬼精的,李長歌這點把戲,在他眼里就跟小孩鬧著玩似的,他能上當嗎?
我忍不住說道:“你這都是沒有影兒的事兒,就別瞎猜了。”
李長歌道:“我有證據!”
我頓時來了興趣:“什么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