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李長歌笑了:“當然得跟我們一起,沒有你這個李家直系后人在,我們怎么去解開生死鏈?”
李長歌的小心翼翼,不由得讓我生出了幾分內疚。
李長歌的年齡不大,卻久經商場,她不可能察覺不到我和施棋之間那些細小的動作。只是,她沒當面點破而已。
我對施棋說道:“施棋,從現在開始,你看著長歌。務必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施棋趁著李長歌轉身的工夫,狠狠瞪了我一眼,用口型對了一個字:“狗!”
施棋后來跟我說: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是惹了事兒之后,就把擦屁-股,哄人的事情都交給我-干?
我也不想啊!
誰讓我不會哄人,她會呢?
我和葉歡把李長歌扔給了施棋之后,就一直在推算李家在山區上的布局。
元老賊雖然收集了不少關于“十三鬼門”的資料,但是核心的東西卻是一無所知。
我和葉歡大致上可以分析出,李家設下的十二門是一個困陣,它所覆蓋的范圍大概可以達到三十公里左右。
葉歡皺著眉頭道:“這個范圍不算大啊!要是城隍司調集陰兵搜索的話,用不上多久能把這個范圍翻個底兒朝天。為什么一直困而不剿呢?”
葉歡說的沒錯,城隍司能夠調用的陰兵數以萬計,實在不行還能從地府借兵,就算是一寸一寸的搜,也用不上多長時間。
城隍司對這兒困而不剿,應該是找不到對方老巢。
我用紅筆在地圖上畫了一下:“當年,陳方和那個女學生偷情的地方就在這兒。這里也是距離土地廟最近的地方。”
“我估計,陳麗應該也是在這里聯系到了山中邪靈。”
施棋說道:“我們從這里闖進去,不是等于自投羅網?”
“對!”我說道:“這里進去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不過,我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進。”
我用紅筆再次畫出了一個圈:“這是包萬全當初發現的那塊神疏的地方。我從這里走。”
“我重新分配一下人手!”
“施棋,你和葉歡也繼續從石屋的反向往里走,盡可能拖住陳麗,必要的時候,可以干掉她。”
“長歌,你跟我走,還是跟施棋他們走?跟我走的危險性要大一些。這件事兒,我不強求,你自己決定。”
李長歌低聲道:“我跟你走,能幫上你什么?”
我看向李長歌:“我需要你的奇門遁甲推算一些事情。當然,必要的時候,我還會拿你當誘餌。”
“我去!”李長歌站到了我的身后,我向施棋道:“施棋,給她把槍。”
李長歌跟我閑聊的時候說過,她學過散打和射擊,多把槍她自保的可能性就會大一些。
我又向淵玄晝說道:“玄晝叔,我需要你派出一隊陰兵追殺施棋和葉歡,當然,這樣做可能會造成你手下陰兵的損傷。”
“兵家常事,不要在意。”淵玄晝揮手之下,給我調集了兩百多陰兵:“讓你的人先跑五分鐘,五分鐘之后,我開始追殺。”
“好!”我點頭之下,葉歡、施棋飛快向山區跑去。
五分鐘的時間,足夠葉歡他們用輕功跑出去一兩公里,但是這段距離對于陰兵來說,只是轉瞬即到,淵玄晝在時間的把握上十分精準。
淵玄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猛然揮手道:“全力追殺,不要留手。”
我剛想阻止,淵玄晝就擺手道:“大侄子,所謂慈不掌兵啊!大戰之時,佯攻,詐敗,難道就一個人不死么?那可是成百,上千的死人那!不付出些人命,怎么能騙得了對方?”
原來,剛才淵玄晝說的“不要在意”,意思就是不要在意他手下陰兵的生死。
這對將軍而,屬于家常便飯,甚至他派出去的陰兵也做好了戰死的覺悟,只是我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淵玄晝拍了拍我的肩膀:“大侄子,你想要救人,動作就得快點。不然,我們所有的犧牲都是在浪費。”
我對著淵玄晝抱了抱拳,一彎腰把李長歌抱了起來,像是扛麻袋一樣扛在了肩上,展開輕功往山里跑去,為了不讓李長歌抗-議,我還特意說了一句:“你把嘴閉緊了,一會兒要是吐我身上,我把你扔山溝子里。”
我看不見李長歌的動作,卻能感覺到她在捂嘴。
我帶著李長歌一路飛奔之間,淵玄晝派出去的陰兵,也已經追上了葉歡、施棋,領頭鬼將,抬手道:“放箭!”
下一刻間,密集的箭雨便向葉歡、施棋覆蓋而去。
葉歡抓住施棋手臂,猛然向前縱身翻滾而去,兩個人幾乎以同一速度滾出數米開外,兩人剛才所在的位置,瞬間被箭矢覆蓋。
施棋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些如同荒草般矗立的箭矢,化成了黑霧往兩人方向蔓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