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心中雖有疑惑,但他并未多問。
跟著一眾巡山衛向院外走去。
剛一踏出院門,正好與一行人碰個正著。
為首的中年男人身形矮胖,穿著一身綿綢,一臉不善地看過來。
此人就是縣城王府的管事,王有福。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身穿皂衣的青年。
此人名叫高平,是縣衙中的一名差役。
說起來,高平與沈硯也算有幾分聯系。
之前縣尉陳正初允諾的副都頭之職位,就是被王家給了此人。
高平神色倨傲,身后站著二十多名鄉勇,氣勢洶洶。
沈硯長身而立,穩穩當當地站在院子門口。
“就是你們找我?”
王有福走上前來,眼神上下打量了沈硯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你就是沈硯?前些天在鄉治,你與我家彥文少爺發生口角,當天下午我家少爺便遇害身亡。”
“如今有人指認你與我家少爺之死有關——”
王有福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硯打斷。
“指認我?是誰?叫他過來當面說清楚。”
“放肆!我王家辦事,輪得到你指手畫腳?老爺既然下令拿你,你就得乖乖服從。”
他臉色一沉,目光兇狠道:“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
“你算什么東西?”沈硯毫不客氣打斷。
“啊?”王有福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問你算什么東西!”
“我乃王家管事!”王有福挺起胸膛道。
“王家是沒人了嗎?派你一個奴才來吆喝?你夠資格嗎?”
“混賬!你竟敢對我無禮——”
“你一個下人,也配在我面前狗叫?你當奴才當傻了?”
王有福被罵的啞口無,臉色難看至極。
“沈硯,你最好聽清楚,有人指認你殺害彥文少爺,是我家老爺要拿你問話。”
王有福說著,突然話鋒一轉。
“當然,你若是想洗清這個嫌疑也很簡單,二十兩銀子。”
王有福搓了搓手,話音中逐漸帶上了幾分威脅之意。
“我也是奉命而來,此事可大可小。”
“若是再有下次,只怕就是王家主人親自前來了。”
“二十兩?”沈硯直接笑了。
若是在今天抽獎之前,他沒準還真會破財消災。
可現在,一個王家的奴才也想昧他的銀子?
王有福陰險地笑了起來,“沒錯,只要二十兩,交了錢,你就是清白的。”
“若是不交,嘖嘖,進了王家的人,不死也要被扒一層皮。”
沈硯臉上的冷笑收斂,一個巴掌抽了上去。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收我的銀子?”
王有福倒在地上,徹底懵了。
“你一個下人,也敢打著王家的旗號來唬我?還敢昧我的銀子?”
沈硯對著身后的陸昭揮了揮手。
“把他給我扣下來,綁在工地上做苦力!”
“若敢偷懶,就拿鞭子往死里抽!”
王有福頓時一臉慌亂。
“不!我是王家管事!你不能如此對我!”
陸昭二話不說,一把抓住王有福的衣領,不顧對方反抗,拎著就往院子里的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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