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弘毅現在忽然擺出一副談私事的樣子,吳經緯也不得不提防。
“吳隊,你也知道此次黃金閣事件,開元縣是重災區。”
“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我今天剛來開元縣報道,就被受害者們堵在單位門口,進都進不來。”
“當然,我也能理解大家的心情。”
方弘毅嘆了口氣娓娓道來,“雖說開元縣的百姓腰包要比其他地方的百姓鼓點,可也都是大家伙的血汗錢。”
“他們并不關心我們最終怎么處理這個案子,只希望盡可能減少自己的損失。”
“我知道省廳專案組的同志們也有壓力,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早一些將呂江緝拿歸案,就能多追回一部分贓款。”
“只有這樣,后續的退贓工作才好開展,才能更好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吳經緯恍然大悟,原來方弘毅并不是和自己談私事,而是在這方面有求于自己。
“方縣長是想問,我們什么時候能把呂江抓回來?”
“是的吳隊,我就是這個意思。”
方弘毅頗為尷尬道:“我知道這個時候,咱們作為一個戰壕的同志,我不應該給專案組壓力。”
“但是開元縣的情況極其特殊,數百名受害者背后就是數千個家庭。”
“吳隊,咱們不為別的想,就單單為這數千個家庭著想,也得盡快把呂江抓回來啊!”
方弘毅的意見吳經緯聽得很真切。
而且方弘毅用的方式方法也很講究,他并沒有以開元縣縣委副書記、代縣長的身份,通過官方層面和自己溝通。
而是私下以講人情的方式,甚至是用一種設身處地站在開元縣百姓立場上考慮問題的態度,與自己磋商。
這些年吳經緯見多了各個地方的父母官,別看那些人表面上對自己尊重有加,可哪個不是眼高于頂?
像方弘毅這般,心里時時刻刻裝著百姓的父母官。
其實并不多見。
“方縣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對于你剛剛說的這番話,我也很認可。”
“但是就如同你剛剛所說的那般,我們的壓力也很大。”
“呂江不好抓。”
吳經緯也頭大,不光是方弘毅著急抓住呂江,對于省公安廳的領導們來說,他們也希望能夠盡快把呂江繩之以法。
畢竟他惹出這么大的麻煩,只有抓住他才能解決后續的問題。
但呂江作為一名商人,還是身價幾十億的商人,幾乎在全國各地都有自己的房產。
這些房產也不全在他個人名下。
根據吳經緯的調查,呂江光是情人就有七八十名,這些人分散在全國各地,有的彼此認識,可大多數都彼此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現在專案組已經做出分析,呂江極有可能躲在了某位情婦家中。
他們專案組也在根據現有的線索進行摸查,但因為人數太多,又分散在全國各地,想盡快找到呂江的藏身之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吳隊,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些思路。”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給你們提供到實質性的幫助。”
“你有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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