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昌城,皇宮內部。柳兒趴在葉梟的后背上。二人肌膚相親。柳兒就那樣輕輕的趴著。每次與葉梟分別,對她都是一種痛苦。“少爺,我好想你!”就如同南宮婉婉稱呼葉梟為梟哥哥,梁晴稱呼葉梟為夫君。柳兒其實更喜歡稱呼葉梟為少爺。那江湖十年。她都是這般稱呼的。只是她從來不會在其他人面前,這般稱呼。女孩的聲音溫柔無比。紅唇輕輕咬在了葉梟的肩膀。發現著心中那一絲絲幽怨。只是卻不忍用力。“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葉梟嘆息一聲道:“天下未定,忙的事情太多了。”“那什么時候能定呢?”柳兒輕聲道:“我們拿下乾國,還有夏國,楚國,還有妖族,蠻族。”她很少會做說這種質疑葉梟的話。但是很明顯,她對葉梟的回答,并不滿意。“我想跟在少爺身邊,不管怎樣,都想跟在少爺身邊,少爺做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少爺一直帶著柳兒。”一滴溫熱的眼淚,落在了葉梟肩膀上。他轉過身子。便見柳兒已經紅了眼睛。大滴淚水在眼眶內打轉。雖然她執掌大權,雖然她如今的手段,不弱于任何人。可在葉梟面前,她依舊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永遠都是。也只有在葉梟面前,她會真正表露內心的想法和情緒。美人入懷,輕若無骨。那一滴滴眼淚,讓葉梟有些心疼。四目相對,葉梟嘆息一聲道:“那就跟我一起南下!”“真的?”柳兒頓時欣喜。滿臉開心。不過馬上神情又有些黯淡。“可宮里面的事情,誰來管?”“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不用擔心那些!”葉梟一臉無所謂道:“就算沒人管理,又能如何?最多貪墨一些銀錢,如果他們有能耐不怕死,那就盡管動手!”“可若是夏國再派刺客”“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這個世界沒了誰都一樣,永遠別認為自己太重要!包括我也一樣,若是有一天我真的死了,那也就死了。這人間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離去而停止。”葉梟眼神中有著一抹不符合他年紀的滄桑與通透。他無比認真的看著柳兒:“人生在世,終不能過于委屈自己,否則便有千秋霸業,又能如何?我也不想委屈你!你不想,那便不用留下。”柳兒臉上,已經抑制不住的笑開了顏。這一笑,眼睛便成了新月。那月中淚滴滴答落下。卻已經再無一絲傷感。“可以讓夢煙管事!”柳兒想到了人選!“阿嚏!”趙夢煙宮內,她打了個噴嚏。“今夜柳兒侍寢,是不是她又說我壞話!?”“該死的南宮婉婉,上次給我那什么該死的生子藥,本來應該是我侍寢的,硬是被她占去一天!”想到此事,她臉上浮現一絲慍怒!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這宮中,也不例外。便是關系再好,也總有些小心機,小手段。揉了揉鼻子,她看著葉梟最近送來的海元石。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專心開始修煉!她的資質,其實是葉梟諸多女人中最差的。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病。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她發現自己的修煉速度也在變快。趙夢煙也是葉梟嬪妃。又居于這皇宮內,自然有天地氣運加持。憑借嬪妃之身,也能得龍氣滋養洗練軀體,強化資質。這種潛移默化的變化,對她而,是極其重要的。楚國境內,沂州!客棧里,呂方和程妙坐在一起。程妙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拿著一只燒雞狂啃。呂方看著宗門傳書,嘆息一聲道:“師尊傳訊,說讓咱們盡快動手!那葉梟,已經拿下五州之地,只怕早晚能一統乾國!不僅如此,曹天祿在燕州又折損兵馬近二十萬!等他一統乾國之后,說不定便會對燕州下手。若咱們食,真說有一日他將燕州攻下,必然對我等報復!”沒錯,星絕宮本就是燕州宗門!所以相比于其他宗門,對葉梟的威脅,也更加放在心上。程妙聞,也不擔心。“那就動手就是了!你不是已經偽造客商,把船都造好了?咱們走海路,將那天龍臂爪運走!”呂方深吸一口氣道:“沒有辦法!咱們只有兩人,就算有須彌猴相助,可以臨時搬動那天龍臂爪,可是此去涼州,千里之遙,一路關隘不在少數,根本無法運走,只能冒險走海路!”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卻在做準備。以防萬一。這造船便是其中大事!甚至連船員都已經招募好了。“今天晚上動手嗎?那多給我買點好吃的,好有力氣殺人!”程妙用力一咬,雞骨頭直接被她咬碎。呂方神情復雜,嘆息道:“可咱們做下此事,星絕宮還算是楚國宗門嗎?”他很清楚,做下這件事情,星絕宮也會有一個更大的把柄落在葉梟手中。只怕被一步步推著,走向楚國的對立面。作為楚人,其實他內心是有些掙扎的。只可惜,看向對面,依舊在專心把注意力放在燒雞身上的程妙。呂方知道,自己這番擔憂,純屬是對牛彈琴。她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實際上,很多江湖高手也真的不在乎,他們只在乎自身利益和修煉進境。就好像程妙,她最在乎的,一定是如何突破天人大宗師!至于其他的,她只會聽江星月的。至于呂方,他違逆誰,也不會違逆江星月。就在此時,呂方忽然有種明悟,為何選他倆前來?只怕也正是因為他倆會最聽江星月的,無論是什么命令!只要是江星月下達,他倆都會聽從。星絕宮中,江星月負手而立,仰望星空。選擇,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事情。她作為星絕宮宮主,也要做出選擇。“葉梟,奪取紫薇皇氣,涼州氣運大興如今奪取五州之地我星絕宮的未來,不能有錯,那些老東西既然不愿意投效葉梟,那我就裹挾他們”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