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關,葉梟站在城墻之上,一襲黑色龍袍,目光凌厲。關外,大軍林立!足足有數十萬。葉梟皺起眉頭。這個兵馬數量看來曹天祿是來真的了。就在此時,曹天祿打馬出陣!“葉梟,你可敢率軍出關,與我決一死戰?”他遙指關隘,一聲大喝!伴隨著他的氣勁,聲音傳遍整個金玉關。葉梟卻并未沖動。冷笑一聲道:“曹天祿,你不過敗軍之將,也敢在朕面前耀武揚威?汝可知羞恥二字?”曹天祿大怒道:“你就說你敢不敢出來吧!”“哈哈哈哈!還敢不敢出去?朕問你,你敢不敢指揮攻城?你敢不敢把你們楚國皇帝殺了?你好歹也是一代名將,以如此低劣之激將法,未免有些自降身份!汝若真有本事,便取下這金玉關,到了那時候,朕還可高看你一眼!再不然你便脫了你身上那妖魂戰甲,咱們二人陣前單挑,你看朕能不能把你打出屎來!”論起斗嘴,葉梟從來都是不弱于人!而聽他罵的有趣,一旁的蘇文鈺嘴角微揚。“這葉梟,倒是個有趣之人!明明身為帝王,威儀不凡,但是有些時候,又讓人感覺與其他人并無不同”人都是有多面性的。這種多面性,在葉梟身上,非常明顯。因為大多數人,對人展示的,永遠都是心中認為最有利于人的一面。或是優雅,或是有禮。私下里,卻未必如此。可葉梟,他始終順遂心意。想要如何,就是如何!在朝堂上,他威嚴無雙,在敵人挑釁之時,他也不會被身份束縛,該回罵那是一句也不客氣。果然,隨著葉梟懟了回去,曹天祿也是毫無辦法。只能怒喝道:“汝不敢出關,不過一縮頭烏龜!”“呵呵,汝敗于我手,自涼州狼狽奔逃之時,與野狗何異?”“休逞口舌之利,可敢出關?”“哈哈哈,朕豈會中你激將之法,不嫌累,你便自己罵吧!”就在此時,城墻上的游冀北,已然偷偷彎弓搭箭。他已經發現,曹天祿,入了他的射程之內!弓弦被他拉的越來越緊,氣勁不斷灌入弓中。下一秒,他瞬間松手!“嗖!”箭矢破空,帶起陣陣尖嘯!直襲曹天祿!“轟!”曹天祿隨手一斬!箭矢瞬間化作兩半。掉落在地。曹天祿皺起眉頭,目光緩緩看向城頭的游冀北。“射的不錯,沒想到你葉梟自己射術不錯,還能把麾下培育出這種弓箭手,當真了不起!”上次夜戰,葉梟在千米之外,怒射黃謙,救下喬囡囡,其箭術強悍,曹天祿心知肚明。眼看葉梟麾下又出一神射手,下意識便覺得是葉梟所授!只是這話,卻讓游冀北大怒。他射曹天祿,固然是想要試試看能不能偷襲成功,還有一方面,就是也想在葉梟面前露一手。他雖然不能真的跟葉梟提出比試。可是心里卻也要想讓葉梟知道,這天下厲害之人,可不止是他葉梟!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邊剛射出一箭,那邊曹天祿竟然他是葉梟培養。這如何能忍!當即大怒道:“汝休要胡亂語!吾乃夏國西京游冀北,此次乃是奉我夏國皇帝之命,馳援涼州,這箭術,乃是我自幼練習,絕非他人培養!”曹天祿聞,當即仰天狂笑!“哈哈哈,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葉梟培養之人,沒想到啊,原來是你自己練的只是你這練的啊,比那葉梟,差了些意思。不夠勁!也不怪我誤會!”話音落下,曹天祿不再理會游冀北,直接轉身,打馬入營。隨后便是楚軍在關外叫陣!只是這一句話,卻讓游冀北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惡心。表情無比糾結!而此時,在一旁的云天秋卻輕聲道:“不要中了他這挑撥離間之語。”“我知道!”游冀北嗡聲說道。只是目光卻不斷在往葉梟身上飄。他也會箭術?為何之前從未聽說?而且從那曹天祿口中,似乎可以聽出,葉梟的箭術,很強!而在對面,曹天祿剛一轉身,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進入大營,一眾將領立刻迎上!“曹將軍!各部都按您所布置的,咱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若是那乾軍出擊”面對麾下將領,曹天祿擺了擺手。“無礙的!咱們這么多兵馬,他們絕不敢出!”眾將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苦笑道:“將軍這次用兵,未免過于冒險了一些吧?”實際上,曹天祿雖然帶來數十萬人,可是本質上,依舊是上次剩下的十幾萬殘兵為主,剩下的,都是百姓!穿上了軍服,假冒兵丁!他故意把兵卒擺放在前,百姓擺放在后。又將大營安札的極遠。遠遠望過去,根本無法分辨真假。面對屬下的猶豫,曹天祿冷聲道:“如今我軍兵卒,皆在忙碌,這金玉關前,若是人手少了!那葉梟定然率軍出擊。按照爾等所,那涼州兵馬強悍無比!我們如何抵擋的住!只能兵行險著,吸引威懾涼州兵馬,使其不可輕易動作,又不能離開金玉關!”“敢問曹將軍,不知我燕州兵馬,此刻在忙些什么?”人群中,吳迅忍不住開口問道。聽聞此,曹天祿冷聲道:“此乃機密!莫要胡亂打聽!”就在此時,鄭尤也站出來,咬牙道:“曹將軍,要我說,您還是應該給兄弟們透個底,否則我們如何能甘心?自從您將各郡大部分兵馬抽調走,我們手中之兵將數量,便大大減少,朝廷馳援兵馬,也不見了蹤影,您讓楊勝將軍引軍前來攻打金玉關,我們來了!可如今楊將軍人都已經死了,那些兵馬,卻始終不見一絲一毫的動靜!這無論如何,說不過去吧?”曹天祿來燕州,本就是空降而來。燕州原本守將被調回帝都,留下楊勝等人,聽他之命。這些將軍,對曹天祿,其實也并沒有那么心服口服,如今心有疑惑,加上楊勝身死,也刺激了這些人,便有些形成逼問之勢。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