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城,皇宮深處。秀女無數。許多女子都是唐安各家小姐。安寧,父親是兵部侍郎。容顏不算多艷麗,但是卻也是極其清秀。此時,在她宮中,聚集了數名女子。她們都是剛剛入宮的秀女嬪妃,彼此也算是熟識。只是此時,一個個卻唉聲嘆息。“這入宮都快一個月了,也沒聽陛下臨幸誰。更是連面都見不到,這般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一個女子滿眼哀怨。眾人皆是默然無。從一個環境換到另外一個環境。總會生出各種各樣想不到的問題。這些人,在宮外,都聽說宮里勾心斗角,為了爭寵處心積慮。她們從入宮之前,就拉幫結派,相互打好關系!可結果就是,入宮之后,連葉祀的面都見不到。安寧看她哀怨,無奈勸說道:“妹妹莫要哀怨,陛下勤于政務,眼下咱們大乾,又是風雨飄搖之時,自然不能沉溺美色,等到明年,天下大定,一切就都好了!”葉祀勤政嗎?很勤政!最起碼從登基到現在,事無巨細,能夠處理的事情,都盡數往妥善處置。別管葉祀用了什么手段登基。但是從他登基之后,種種手段表現來說,他還是有些能力的。放開對官員的管制與限制。這一手,讓許多官員對他都印象大好。誰不希望要一個管得松的上級?誰希望天天被人盯著,提心吊膽?加上梅長空的輔佐。也讓整體政務,并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固然有些反叛。可是他依舊掌握了大乾絕大多數的州郡。甚至在不斷聚攏力量!大殿之內。梅長空看著葉祀,沉聲道:“陛下,如今已經從各州郡之中,調兵近百萬,抵至唐安。三名尊者,已經趕赴南疆!只等年后天氣回暖,便可動兵!但是,在下以為,此戰,一定不可著急,如今南疆局勢,還算安穩,便是真的有了問題,我們大不了割讓去年所奪土地,與鬼蠻談判!我們手握十一州之地,而葉梟,只有涼州,青州二地。且背有楚國虎視眈眈,只要內戰開啟,拖的越久,對我們越是有利,只要我們做好夏國一線防御,與葉梟在隆慶、玉河一線相持,楚國必定出兵,攻襲其后方!等到了那時候,葉梟腹背受敵,必然生亂,我等再以手中尊者拖住其尊者級別的高手,而以常規戰力一戰勝之!”梅長空認真分析決斷!其余一眾將領大臣,盡數聆聽。等到其話音落下。葉祀卻注意到,白烈似乎面露不悅。“白將軍可有意見?”葉祀輕聲問道。白烈也不客氣,上前一步,沉聲道:“陛下既然使臣領兵,作戰之事,便該由臣一意而決!我百萬兵鋒,理當一往無前,秋風掃落葉,為何要與之久戰?若我正面戰場,快速將其擊潰,奪取涼州之地,那涼州全境,便還是在我乾國手中,可若是等到楚國出兵,攻破金玉關,得了那護國陣法,以之為根基,我乾國于大戰略上,便處于被動!豈可如此?”說到這里,他沉聲道:“更何況,戰場情況,變化萬千,臣若是一意求穩,豈不是自縛手腳,說不定便會致使貽誤戰機!還請陛下許臣見機行事之權!”實際上,上次葉祀說不敗之事時。白烈心中就有不喜。只是他當時沒有開口!如今梅長空開口,便是要將整體戰略定為以穩為主。他實在是忍耐不住。這時候,梅長空卻不以為然道:“白將軍,你也知道,那葉梟有陣法護城,你若是主動進軍,必然要遇到那防御大陣,敢問將軍該如何破之?若是那葉梟一味龜縮防御,將軍豈是那么容易攻破其防御的?”白烈冷笑道:“梅相,那般陣法,所耗費資源,必定極其巨大,豈是容易布置的,便是他真的在關鍵城池布置下陣法,我亦可使人圍城而不攻,同時派騎兵入境,屠村焚田,堅壁清野。極大的削弱其力量!”眾人皆倒吸一口冷氣!這般殺伐之法,對待敵國,固然可以!可這畢竟是內戰。葉祀目光閃動,看著二人在下方辯駁。其實自來便是如此,朝堂之上,往往想法各有不同。從大戰略到小方針。很多時候,很難說誰對誰錯。只有最終的結果,能夠驗證一切。眼看梅長空還要開口,葉祀卻率先打斷,對白烈問道:“那白將軍可有進軍之法?”“有!”白烈早有腹案,沉聲道:“以臣之意,當分兵三路!”“其中兩路,一路兵馬十五萬,由趙燕回領兵,自宜州而出,一路兵馬由黨慶之領兵十五萬,自景州而出,共計三十萬兵馬,兩路齊下,直攻青州!臣自領一路大軍五十五萬!攻隆慶,玉河,轉進涼州!”他說的這兩個將領,都算是他的嫡系。畢竟他本就是朝中名將,在軍中威望極高。葉祀對一些人,可能拿不準,不敢用人。但是他卻可以。有些時候,為什么皇帝害怕有些人功高蓋主?原因就在這里,一些威望高的統帥,那真是說讓麾下將領造反,那些人都不會猶豫的。甚至還會更加興奮!很多軍中將領,都是戰場上殺出來的,性情桀驁,服誰就是服誰。不服氣,那真是不聽你的。就好像鞠斬!他看葉梟順眼,他就去幫葉梟!他不會管你葉祀是不是正統,是不是皇帝。拉攏人心,沒那么容易。白烈說完,繼續說道:“如今我等兵鋒百萬,必須得將戰線鋪開,分散葉梟所部力量!臣意,陛下可繼續在宜州聚攏兵馬,若是青州一線能取得優勢,便可加緊進攻青州!只要能拿下青州,我軍便有從西線攻入涼州的機會!到時候,若楚國出兵,葉梟三面受敵,早晚必亡!”涼州三面之地,唯有東方緊挨大海。算是一道自然天塹。很明顯,白烈的大戰略,就是進攻!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