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面對于四海的質問。游冀北默然無語。于四海并不與他多,只是看向姬凰曦:“陛下,老臣沒有別的請求,唯有一愿,便是請陛下嚴懲此人!”姬凰曦此刻,也是為難至極。于四海,天人大宗師巔峰!為國征戰多年。于家更是戰死八個兒子!游冀北,夏國天驕!更是可稱之為如今夏國第一天才,武道天賦,甚至可與葉梟比肩!這無疑成了擺在他面前的一道難題。大難題!她回首掃了一眼床榻上的于飛。苦笑道:“于愛卿啊,此事還未有定論,于飛他此時并未身死,若是醫治回來,傷勢痊愈,也不過是一點小事。這樣,你且先等著,朕一定讓人把于飛給救治回來。”于四海目光森然道:“陛下,若是朕的救回來,老臣可以不再追究,可若是飛兒有個三長兩短,無論如何,我要此人賠命!”姬凰曦一聲長嘆。就在此時,宮女入內,在其耳邊低聲耳語片刻。她起身道:“您二位先在這里,朕出去一下!”她起身離開,大殿內一片寂靜。只是對此時的游冀北而,卻壓力無比巨大。另外一邊,姬凰曦出門,看到了蘇文鈺。兩人見面,姬凰曦有些不悅道:“文鈺,你為何要讓那于飛去挑戰游冀北,你明知他是個癡傻的,這樣一來,現在如何收場?”是的,姬凰曦現在很是不滿。蘇文鈺默然。“那陛下您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覺得,你需要動動腦子,說話之前想一想!”姬凰曦長嘆一聲道:“現在可好,若是這于飛不死也還罷了,若是真的身死,可如何收場?”她簡直不敢想象。要是于飛身死。這事情不處理,整個將門會有多大的反應!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給游冀北殺了,她又舍不得。這不摻雜任何男女之情,而是對人才的愛惜。被姬凰曦訓斥,哪怕姬凰曦在她面前,依舊以我自稱。可蘇文鈺心中,也是委屈無比。她也沒想到,游冀北會下手如此之重。就在此時,殿內太醫慌慌張張跑了出來。“陛陛陛下,不好了,那位的命,要吊不住了!”“什么?”姬凰曦大吃一驚。快步沖入大殿,只見大殿之內,于飛再次向外噴血。完全無意識狀態下的噴血。心念急轉!回頭看了看面色煞白的游冀北,又看了看身上殺意彌漫,已經緊閉雙眼的于四海!姬凰曦果斷做出了抉擇!“來人,去給朕取天凰真血一滴!務必要保下他的性命。”天凰真血,夏國至寶。之前也只是爭奪國運,才用了一滴。如今總共也不過還剩五滴。可是姬凰曦知道,她必須要用!只有這樣,才能保下于飛的性命!于飛,不重要,但是無論是天人大宗師巔峰境界的于四海,還是年紀輕輕,便入天人七境的游冀北,都很重要。縱使他再不愿,此時也只能忍痛下了決斷。否則于飛一死,此事必難平息。而這時候用出這件寶物,也無疑可以收攏人心。綜合考量之下,她還是用了。果然,此一出,不管是于四海,還是游冀北,看向她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感動!此時姬凰曦只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用,倒不是舍不得。只是用到于飛這種人身上,當真覺得可惜至極。蘇文鈺也入了大殿。看著床榻上的于飛,眼中閃過無奈。憤恨的白了一眼游冀北,咬牙道:“你為何能做出這種蠢事?不會收點手?”游冀北:“”他被罵了,但是卻不知如何辯駁。不多時,便見一人手持天凰精血而來。眉頭緊皺。正是姬家老祖姬蒼御!這等重寶,自然不能一般人執掌。看著床榻上,已經氣若游絲的于飛,他又看了看于四海與游冀北。無奈搖搖頭,上前一步。拔開玉瓶!一滴金血滴入于飛口中。隨著天凰真血入體!姬家老祖親自度入修為。使其在于飛體內化開。他的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所有人都放下了心!除了有些心痛的姬凰曦。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只有她受傷的世界是啊,于飛好了!不僅好了,還得了天大的機緣。游冀北,她總不能再責罰一番吧?此時該做的,便是拉攏人心。估計于飛以后,也不會騷擾蘇文鈺了只有她付出了無比珍貴的天凰真血當然,面上還是要保持平靜,只是帶著淡淡笑容,回身說道:“汝等都是夏國棟梁,國之脊柱,萬不可相互嫉恨,此事也算是解決了,還請于國公,帶于飛回去吧!”“多謝陛下!”于四海躬身,深深施了一禮。隨即起身,看向游冀北:“小子,這次有陛下替你出頭,你得感謝陛下,聽我一句勸,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若是次次這般辣手,早晚有你吃不了兜著走那一天!”游冀北沒有說話。只是默然。于四海上前,將還在昏迷中的于飛抱起,轉身離開。姬凰曦重新落座,抬眼看向游冀北。“冀北啊!這次的事情,你下手的確重了一些,以后還是少些好勇斗狠之舉為妙,為將者,要有一顆冷靜之心!”“是”游冀北躬下身子,認真道:“陛下厚恩,冀北銘記于心。”“下去吧!”姬凰曦揮了揮手。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等等!”剛要轉身的游冀北停下腳步。“你今日去梅園作甚?”姬凰曦歪頭問道。游冀北默然片刻。“想要賞梅”這時候,他哪里還能說是去挑戰洛羽裳?姬凰曦有些懷疑不過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吧,文鈺你和他一起走吧。”她故意讓二人一起離開。等到兩人走出去。她無奈搖搖頭,輕笑道:“若是他二人能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就在此時,一旁的姬氏尊者突然開口道:“曦兒,你短短數月,已經用掉兩滴天凰真血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