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殺了他們都算輕的!”
陸圣熙又問,“那世人說你到處抓捕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人,又是為何?”
“這件事,可是兒臣親眼目睹。”
“我大虞的軍士,竟然違背軍紀,強行在兒臣面前抓捕了一個陰年陰月陰日孩童,根本不管其家人是否反對,那稚子又是否愿意。”
“兒臣問其故,他們竟然告訴兒臣,這是來自于當今虞帝,天豐帝陛下的最高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過問!”
“敢問父皇,陰年陰月陰日生人對你而究竟有何大用?竟讓你不惜名聲,不惜損毀我陸家歷代皇帝樹立的君父形象,也要這般倒行逆施!”
問到這個問題,天豐帝沉默了一陣。
隨后便說道,“你不懂。”
“朕在做一件足以載入整個陸家史冊的豐功偉業!”
“一旦成了,我們陸家……”
天豐帝沒有說下去,只是略感疲憊的揮揮手,“這件事,不該你管。”
“等你什么時候成為皇帝了,再來問朕吧。”
“現在的你,最好別知道這些。”
“你只要知道,朕做的事,最終目的一定是為了大虞好,這就夠了。”
“去吧。”
“你多年沒回皇宮,最近正好在宮里多留些時日,跟朝中打打交道,這個國家,朕始終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說罷,天豐帝便閉目不,只是揮手讓陸圣熙離開。
陸圣熙微微沉默后,拜別天豐帝,離開了氣氛有些凝滯的云宮。
父子倆多年不見后的第一次談話,不歡而散。
陸圣熙走后不久。
天豐帝忽的睜開眼,看著陸圣熙離去的方向,久久失神。
“……祂們給朕下了一記重餌,重到讓朕抓心撓腮,不得不咬。”
“雖然朕知道這可能是祂們精心設計的陷阱,但……這陷阱的法子卻是當真可行!”
“一旦朕成功了,朕也許就能再次延長我陸家皇族的天命,更好的護佑人間,甚至是……一舉結束我陸家皇族那沉重得令人喘不過氣的使命也說不定。”
“這是一個陽謀,祂們在賭朕會不會上鉤,朕也在賭能不能成功。”
“朕若是成了,自然皆大歡喜。”
“可朕若是輸了……”
“呵。”
“朕不光會被釘死在大虞的恥辱柱上,大虞更會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天豐帝眼中那猩紅的新月再次一閃即逝。
所以,你還不能知道這些,不能過早的進入祂們的視線中。
你要藏起來,不能讓祂們注意到。
因為你是朕,是大虞,
最后的希望!
……
魘界。
亡語者不屑的發出一聲冷哼。
“跟我賭?”
“呵,區區一個凡人賤民,若不是你陸家人的身份在,放在以前,你這樣的貨色我都不會看上一眼。”
“就憑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賭?”
“你也配?”
亡語者的語中充滿了對天豐帝的蔑視和不屑。
充滿了惡意!
大概是因為天豐帝陸家人的身份,祂的話中多少帶點兒個人情緒。
“呵呵呵呵……陸星河啊陸星河,任你英明一世,你的子孫后代卻是十足十的蠢貨,根本看不清凡人與仙神的差距。”
說著,亡語者手中出現了狼那早已千瘡百孔的靈魂。
祂將狼的靈魂再一次握入掌中折磨,肆意揉捏了起來。
似乎在以這種方式說明:連真正的仙神都要被我拿捏,何況是你這種低賤的凡人?
“姓陸的。”
“你費盡心思建立的大虞防線,就要毀在你后人的手上了!”
“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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