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難不倒裴墨程。
他讓幾個人易容化妝成被抓了這幾人的模樣,混進了工隊,沒多久,就知道了答案。
那些人竟然都是寂嚴手底下的人!
聽完裴墨程的解釋,魏寧瑤的心情很是復雜。
她沒有想到,寂嚴竟然會安排人混進帝陵。
且還是在半年之前就做了這件事。
難道半年之前,他就有計劃了?
“不知道寂嚴和太子有沒有見面?太子,會不會聽他的?”魏寧瑤嘀咕一句。
裴墨程沒有立馬接她這話,而是起身,朝魏寧瑤走了過來。
“我沒猜錯的話,寂嚴皇叔應該會在這幾天回城,會找機會和七皇弟見一面。至于七皇弟會不會聽他的,我想,可能性應該不小。”
裴墨程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進來一道聲音:“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裴墨程朝魏寧瑤看一眼。
隨后抬步朝門的方向走過去。
打開門,便見到嘯東站在門外。
“王爺,寂嚴回城了,去了丞相府,大約半個時辰前,太子也去了丞相府。他們見面了,我們的人怕打草驚蛇,沒敢靠得太近,因而不知曉他們都說了些什么。”
裴墨程聽后點點頭,道:“你下去吧。”
嘯東退下后,裴墨程又回到了書房內。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時間不早了,走吧,去寢房。”裴墨程上前,牽起魏寧瑤的手。
夫妻兩人離開了書房,朝寢房的方向走去。
“阿程,他們若是把日子定在除夕前一日動手,你可有什么應對之法?”魏寧瑤忍不住朝裴墨程問道。
裴墨程扭頭看她一眼:“具體的,暫時還沒有。”
魏寧瑤:“……”
那些人,在慶陵已經經營了半年之久,恐怕不大容易對付。
光是將他們從所有的工匠中挑出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畢竟,如今正在慶陵修建地宮的工匠,有幾萬人。
除了寂嚴的人,還有不少無辜的百姓。
“你說,將這件事告訴父皇,讓他取消這次的祭拜,可行么?”魏寧瑤又問道。
裴墨程垂垂眼睛,搖了一下頭。
“給不出足夠的理由,父皇恐怕不會輕易取消,但若是跟父皇說實話,寂嚴皇叔和七皇弟的事,恐怕就瞞不住他了。”
魏寧瑤抿抿唇,皺眉道:“可若是父皇堅持去祭拜,帝陵只怕必將有一戰,你就算有能力護住父皇,屆時父皇恐怕也還是會知道寂嚴和七皇弟的事……”
裴墨程眉眼沉默。
片刻后,他道:“所以,這件事需要再好好從長計議。時辰不早了,先回屋睡覺吧。”
魏寧瑤點點頭,沒再說什么了。
夫妻兩人回到了寢房。
房間里燒了地龍,很暖和。
不過一上榻,魏寧瑤依然習慣性的鉆進了那個溫暖的壞抱中。
裴墨程回抱住她,忽而湊到她耳邊問:“明日想去哪兒?”
魏寧瑤微怔,“為何突然這么問?”
裴墨程低聲笑道:“又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了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