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魏寧瑤與魏有壑幾人這邊,在到達分路的地方后,幾人分成了兩路。
魏有壑往益州的方向行去,裴墨程和魏寧瑤則往通州的方向而去。
馬車里,魏寧瑤伸了個懶腰,輕聲嘀咕道:“總算是把他甩掉了!”
嘀咕了一句之后,魏寧瑤抬眸看向正在端坐在那兒閉目養神的裴墨程。
開口問他道:“咱們是先去通州,還是直接去陵州?”
通州和陵州是相鄰的,不過,有不同的路能到達。
若是先去通州,從通州的地界到達陵州,需要繞一些路。從另一條路直接去陵州,則近許多。
裴墨程睜開眼睛,看她一眼,道:“先去通州,有人在盯著我們,去通州后,借機甩掉他們。”
對于裴墨程這番話,魏寧瑤倒是并不意外,因為,她也早就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們了。
魏寧湊裴墨程湊近了一些,瞇瞇眼眸道:“你覺得那些人,會是誰的人?”
裴墨程分析道:“他們的武功都還不錯,但跟蹤能力欠缺了一些,應該是哪個府邸上專門培養的一批護衛。”
魏寧瑤認同的點點頭,她也是這么認為的。另外,她還猜測,派這些人的幕后之人,應該是與假銀案有關的。
畢竟他們這次是以調查假銀案出京的,另外,這些人不僅盯著他們,也同時在盯著魏有壑,甚至,他們盯魏有壑,似乎還盯得更緊一些。
“你對這個假銀案,可有什么看法?”魏寧瑤瞇眸朝裴墨程又問了一句。
如魏有壑先前所說,假銀一案,的確也沒有那么簡單。
上一世,魏有壑便是在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中了毒。
他之所以會中毒,正是因為,他查到了一些關鍵的東西,在進京的途中,被人暗算了。
后來,魏寧瑤將他救醒,他將他所查到的東西上報給了皇上,揭開了一樁謀逆案。
那些假銀,是駐守在益州府的地方番王崇軒王所鑄。
崇軒王是隆安帝的八皇弟,隆安帝即位之后,他便去到了益州就番。
崇軒王表面上是個胸無大志的人,隆安帝還未即位的時候,他在京都里,便是個沒什么存在感的王爺,平日里大多時間都待上府上養花養鳥,連府門都很少出。
隆安帝即位之后,他更是第一個自請去封地就番的。
所以,誰也沒有想到,崇軒王會謀逆造反。
他鑄造了大量的假銀,“洗白”之后,用以暗中招兵買馬。
因著魏有壑及時將此事上報,隆安帝派人很快地將崇軒王擒拿進京,崇軒王謀逆一案,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水花,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