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意話音剛落,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后悔了。
她這是哪壺不堪提哪壺,干嘛要問出這種問題!
不過,話已經問出來了,不能再收回去了。
對上聶長聿不解的目光,魏安連忙強調道:“我說的是假若,對,就是假若,假若我不是你的親表妹,你還會對我這般好嗎?”
聶長聿不知道魏安意為何會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稍稍思索了一下,但是沒有想出答案。
他抬手輕輕拍了一下魏安意的腦袋,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笑了笑道:“安意表妹,你就是我的表妹,沒有什么假若。別想那么多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配合瑤姑娘將臉治好。祖父母還有父親和大哥他們,現在最擔心你的也是這件事。”
魏安意垂了垂眼眸,沒有再繼續追問什么了。
片刻之后,魏安意換了一個話題,邀請聶長聿去絳雪軒坐坐。
聶長聿卻拒絕了,同她告辭道:“我今日還有一件事要忙,就先離開了,我會再找時間去見你。”
聶長聿留在京都這么久,除了魏安意的事,另外他有一些生意在這兒需要打理,因而這段日子他過得也并不是很清閑。
魏安意看得出來聶長聿是真有時間要忙,并非推脫的說辭,因而也就沒有再繼續挽留他了。
“那表哥,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若有什么事派人去通知我一聲,我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聶長聿留下這話,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魏安意眼睛里涌過一陣復雜的光芒。
以只能她自已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長聿表哥,為何你不是我的嫡親表哥呢?”
……
皇宮里。
裴墨程和裴鴻燁告辭之后,并未立馬出宮,而是到慈寧宮陪梁太后說了說話。
雖然裴墨程昨天已經到慈寧宮,跟太后請過安報過平安了,但因著風塵仆仆,他并沒有在慈寧宮久留,便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