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埋頭啃自己的香酥鴨，囫圇吞咽下去才含混著嗓子應聲，“你會不知道我這些年留在這座城里是為了什么？拜鬼教那群見不得光的腌臜，可是一直在盯著那件東西……”

“那老娘管不了，前線上一屁股爛事兒忙著呢，幫人帶兒子這事兒老娘干不來！除非那狗男人自己滾回來跪在老娘腳底下求著老娘幫他帶，那老娘可以勉強考慮一下！”

“真算起來下面那幫崽子哪個不是你的兵？你就當帶帶自家散養多年的私生仔……”

“咳咳…尼大爺的私生仔！變著法的埋汰老娘，別以為老娘聽不出來！”

裴雁翎兇悍著噴了清潔工一臉的酒沫，又把銳利的目光看向操場中間正在對那幫小兔崽子總結和訓話的王猛，用手背揩了把嘴邊的酒漬道。

“這些年倒是長進不少，不過老娘帶出來的兵多了去，這是他自個兒攬的活，跟我沒關系！”

清潔工頭也不抬的吐聲，“二十壇醉八仙。”

“才二十壇？二百壇老娘也不干！”

“五十壇。”

“最少八十壇！”

“成交！”

“嘿尼奶奶的！咋感覺老娘每回都掉你坑里頭……”

裴雁翎罵罵咧咧又拿起行軍水壺往自己嘴角灌酒，這一陣卻只滴出來兩滴酒液，她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尼奶奶的，又喝干了！”

“你個人吃別撐死了，老娘要打酒喝去了……”

轉身走下臺階兩步，她又回過頭來兇狠著又專門強調了一遍，“別忘了老娘的八十壇醉八仙啊！再敢缺老娘的斤兩，保頭給你擰下來當夜壺！”

“……”

——

老城區，筒子樓。

落地扇吹出呼呼聲響，搖動窗簾縫隙，一束熾亮的太陽光斑泄入江蟬的臥室。

“奇物……”

江蟬從學校回來，看著面前包著金箔的盒子低聲道，“忙活半天就為了這東西，可別讓我失望啊……”

他動手先拆掉了外面的金箔紙，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木頭盒子，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一股似有似無的詭異氣息立刻透過盒子散發出來。

“難怪外面包一層金箔，原來是隔絕鬼氣。”

吐了口氣，江蟬伸出手打開木頭盒子，接著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

詭異泛黃的紙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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