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后。
陳安可抱著膀子在窗口又站了一會兒,面色十分凝重。
她很清楚,做出這個決定意味著什么。
而且,她也徹底看清郭學才的真實面孔——偽詐、兇殘!
誰能想到,他為了自已的前途,竟然不惜要去殺一個人...
從而,陳安可也開始擔憂自已的命運。
她可是掌握郭學才不少秘密,如果有一天她進去了,是否也將面對郭學才的滅口。
想到這里,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不管怎么看,郭學才都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最多算是利益共同體...
這是一種很不牢靠的關系,隨時都有可能被郭學才放棄!
必須要給自已留一條后路才行啊!
這么想著,她走到辦公桌后邊,拉開抽屜,將一支紅色的u盤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里面是她記的賬。
通過她的手,向郭學才行賄的賬目...
這也算是她的保命符了。
她心想,如果郭學才敢像對待董和泰那樣對待她,那就魚死網破!
當然,那是無奈之舉。
她也不相信郭學才會如此無情。
兩人的關系,可是不同于普通上下級那么簡單。
揣好保命符,陳安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電話里一個男人深沉的聲音隨之傳來,“陳書記。”
陳安可略微點頭,說道,“小胡,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胡闖依舊深沉的說道,“順利!多謝陳書記照顧,沒有您,也沒有我今天。”
聽著胡闖感恩的話,陳安可滿意的點點頭,說,“有時間見一面吧,我有點事找你。”
胡闖沒有猶豫,點頭道,“好,在哪見面,我去找您。”
陳安可說,“就去靠山鎮河邊那個農家樂吧,那里偏僻,人少。”
胡闖答應下來,隨即掛斷了電話。
坐在縣公安局獨間辦公室里,胡闖面色凝重的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他曾在鄉鎮當了七八年的派出所長,眼看年齡越來越大,警銜職務依舊沒有得到提高,四十多歲的了,還他媽是副科級。
反觀那些后來者...三十多歲就副科級、正科級...這讓他心里很不平衡。
他也曾私下找過牛建斌,希望能動動,回縣里的街道,或者回縣局關鍵部門當領導...
每次,牛建斌都滿口答應,可就是不付諸行動。
眼看同一批的派出所長調任的調任,升職的升職,他還是原地不動。
后來他懂了,原來不是他不會來事,而是背后無人!
背后無人,就算有錢也是白搭。
現在是看關系的年代,和前幾年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