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振表情微僵,旋即滿臉苦逼的說道:
“別提了,如果可能的話,我才不愿意當這永夜宮的副宮主,要不是有石老攔著,我早就跑路了。”
“哦?”
齊元眼眸微瞇,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段日子,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
林振幽幽嘆了口氣,表情中充滿了無奈:
“我本來在落云谷里面修煉的好好的,等到該筑基的時候,為了尋找突破的機緣,才起意出門游歷一番。”
“結果在游歷途中被永夜宮的魔修給抓了,接著就被當成用于祭祀夜母的祭品投入了死牢......”
說到這里,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口的屏蔽禁制,確認沒有人偷聽后,才繼續敘述道:
“當時還以為我死定了,結果在永夜宮開始祭祀的時候,那座夜母雕像突然顯靈了,降下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好落在我腦袋上.....”
“結果我當場就暈倒了,等我醒過來,就發現自已已經成功筑基,就連修煉資質都提高了很多。”
“然后那群永夜宮的人非說我是夜母的寵兒,不僅把我從死牢中放了出來,還硬拉著我加入永夜宮。”
“過了兩天,那位大乘境界的永夜宮宮主就宣布讓我當副宮主,壓根兒就沒問過我同不同意。”
“就這樣,我就糊里糊涂的成了永夜宮副宮主,直到被派過來魔宗開會.....”
林振越說越蛋疼,最終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怨道:
“哎,齊兄你是不知道,永夜宮那幫人精神全都不正常,每天不是跪地上祈禱就是殺生血祀,張口閉口就是暗黑永恒夜母降世之類的胡話,這誰受得了啊?”
齊元聽的一愣一愣的,暗道這家伙的經歷還真是夠魔幻的,放在小說里那可是妥妥的主角劇本啊,怪不得被系統稱為氣運之子......
就在他若有所思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蒼老聲音:
“齊小友,老夫上次交代給你的那件事情,辦的如何了?”
聞,齊元眉梢挑動,語氣凝沉的傳音回復道:
“石老,你給的令咒效果太差了,上次好險沒把晚輩害死!”
“還有,那只乘黃已經被人種下了更高級別的血脈禁制,你要是想把她找回來防身,恐怕沒希望了。”
他并沒有說謊,因為玲瓏圣地創派師祖下達了守護玲瓏圣地的指令,程飛凰不能離開玲瓏圣地太長時間。
這次他請程飛凰出山對付絕神魔尊,對方也是行跡匆匆,辦完事就走,壓根兒就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由此可見,如果換成某些需要長期離開玲瓏圣地的任務,程飛凰絕對會當場拒絕。
這種情況,暫時來說根本無解。
更加讓齊元有些細思極恐的是,根據程飛凰的說法,方蘭還曾對她下達過一個最高權限的命令:
那就是一旦遇到那個在幼年時給她種下血脈禁制的存在,就不惜一切代價動手將之誅滅。
也就是說,只要林振帶著戒指出現在程飛凰面前,立刻就是一個死字!
而齊元之所以能在面見乘黃之后還能活著念出令咒,其實是卡了一個bug。
他并不是石老本人,也沒有隨身攜帶石老的魂魄,才僥幸逃過一劫。
或許當時的方蘭忽略了這個特殊的情況,沒想到石老這位孑然一身,連宗門都沒有的大乘會把如此要緊的令咒教授給其他人。
當然,這也是因為石老目前處于殘魂狀態,只能依附在一枚戒指上,基本上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那時候林振能力有限,放在修仙界連自保都夠嗆,根本就不太可能成功找到那只神獸。
正因為如此,石老才把這件事拜托給自已這個外人。
想明白了這些關節之后,齊元才意識到自已有多幸運,差點兒糊里糊涂就被人坑死了。
現在看來,石老本身并沒有什么惡意,他是真的不知道程飛凰已經被某個更牛x的大乘控制了。
當然,如果這老家伙真準備去玲瓏圣地找死,齊元也不會攔著。
“既然這樣,那就隨她去吧,不過是區區一頭乘黃而已,丟了也算不得什么......”
出乎齊元預料的是,石老似乎對乘黃沒有了太多興趣,輕飄飄的就揭過了此事,沒有再追根問底,而是話鋒一轉,語氣鄭重的道:
“齊小友,永夜宮里有一樁仙緣,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仙緣?!
齊元心中陡然一震!
這老登,難道又是在給自已畫大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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