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紀妖女在旁邊看著呢,齊元最后還是決定有點兒素質,放棄了直接解腰帶想法。
接著,他大大咧咧的走到某魔祖的牌位面前,對著牌位的方向直直伸出中指,一臉戲謔的說道:
“這個手勢就代表著弟子對您老人家的態度,收好不謝。”
下一刻,這座牌位突然異象爆發,伴隨著無數詭異的墨色符文,一團晶瑩剔透的傳承氤氳從里面冒了出來,緩緩飄到了齊元跟前。
這...這也行?
看到眼前這一幕,紀嬋兒瞪大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有種三觀被震碎的感覺。
她不是傻子,經過了進入傳承殿后的種種耳聞目染,很快就明白過來,那位威名顯赫,貴為圣宗創派師祖的莫問天,有問題!
按照常理,只有得到認可,祭拜者才會被牌位中殘留的先輩意志賜予一道傳承。
雖然她不知道齊元的手勢是什么意思,但卻很清楚某人顯然不是在誠心祭拜,所作所為更是桀驁不恭,無法無天,說句欺師滅祖都不為過。
更不用提,齊元這家伙剛才還在初代魔祖牌位前口口聲聲說要撒尿.....
即便如此肆意妄為,對方依舊得到了來自莫問天賜下的傳承,這就非常荒謬了!
堂堂的萬古魔祖莫問天總不可能是個變態,剛好喜歡被別人用尿呲吧?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無論祭拜者做出什么離譜的事情,只要站在這座牌位前說上幾句話,就會自動觸發牌位內的某個開關,從而賜下所謂的魔祖傳承。
也就是說,獲得魔祖的所謂傳承壓根兒就沒有任何難度,古往今來所有進來祭拜的宗主或者圣子圣女人手一個,跟不要錢似的。
想到這里,紀嬋兒的表情逐漸古怪起來,心中對魔祖的崇敬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寒意。
怪不得歷代的圣宗宗主極少有人能壽終正寢,不是英年早逝就是突然失蹤,死的不明不白。
本以為是離宗追求仙緣去了,原來這里面隱藏著一樁如此可怕的陰謀......
就是現在!
正當紀嬋兒細思極恐之際,齊元趁著魔祖牌位正在吞吐傳承載體的間隙,迅速取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小棒,對著不遠處的牌位就是全力一掄。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那座堅不可摧的牌位瞬間四分五裂,化成了滿地碎屑。
緊接著,一團團濃稠如墨,猶如實質的魔氣從破碎的牌位中狂涌而出,然后迅速融入虛空消失不見。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牌位所在的位置赫然出現了兩樣東西,一個巴掌大小的漆黑雕像,還有一枚造型古樸的玉簡。
雕像刻畫的并不是人族,而是一頭外觀猙獰的異獸。
此獸頭生雙角,人面羊身,眼睛卻長在腋下,胸前還生著一張血盆大口,幾乎占據了大半個身體,外觀兇惡到了極點。
光是看了一眼,就讓齊元有種心驚肉跳之感,仿佛自已一不小心就要被這頭兇獸吞噬。
另一邊,紀嬋兒更是被嚇的瞠目結舌,驚叫道:
“這...這是饕餮!”
“不錯。”
齊元點了點頭,語氣凝沉的解釋道:
“這座雕像是件徹頭徹尾的邪物,其內封印著一尊上古兇獸饕餮的精魄,隱藏在傳承載體之中的魔種,就是出自它之手。”
說話間,他小心翼翼的將饕餮像封印在了一個玉盒之中,然后拿起了一旁的玉簡,向里面探入了一絲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