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敖清嵐的問題,那人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就警覺了起來,語氣狐疑的質問道:
“你身為內門弟子,竟然連齊親傳是誰都不認識,莫不是偽道派過來的臥底?”
這話一出,周圍的魔宗弟子們紛紛朝著敖清嵐投去了不懷好意的目光,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把這小子扭送到執法殿了。
面對這種場面,敖清嵐神色微凜,心中念頭急轉,正準備找借個口應對,卻聽那位魔宗弟子滿臉輕蔑的調笑道:
“不對,天底下怎么可能會有這么蠢的奸細,就算是偽道的人,也總該聽說過齊親傳的鼎鼎大名,你不會是剛從哪個深山老林子里蹦出來的吧?”
該死的人類,居然敢說本公主蠢?!
聽到這話,敖清嵐頓時勃然大怒,有種想要把對方一掌拍死的沖動,不過她終究還是維持住了最后一絲理智,順著這個臺階繼續解釋道:
“不錯,在下閉關數年,前日才剛剛出關,對于這段時間門中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故才冒昧請教,還望道友不吝解惑。”
說著,她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如假包換的內門弟子令牌,在所有人眼前晃了晃。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立刻就打消了大部分人的懷疑,令在場眾人不約而同的生出一股滄海桑田之感。
畢竟從“齊大”加入圣宗開始計算,滿打滿算還不到三年。
也就是說,在這短短的三年時間內,某人卻已然完成了無數豐功偉績,整活兒頻率實在是高到離譜。
假如真有人從三年前開始閉關,出關后適應不了圣宗的巨大變化也屬正常。
想到這里,大家在暗暗唏噓之余,紛紛收回了對敖清嵐的關注,繼續討論著告示欄中的各種任務。
“怪不得什么都不知道,原來是個只知道悶頭閉關的呆子。”
確認了眼前之人的成份之后,那名魔宗弟子不屑一笑,表情玩味的說道:
“小兄弟,時代變了,齊親傳的諸般壯舉三天三夜都講不完,老子才懶得跟你磨嘴皮子。”
“想繼續在圣宗混下去,你只需要記得一件事情就行了,那就是千萬不能招惹到齊親傳。”
“他說要往東,你就堅決不能往西,否則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說罷,他就不再搭理若有所思的敖清嵐,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敖清嵐眉頭緊皺,面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有古怪!
哪怕她對陰煞宗內部的勢力構成不怎么了解,也能發現其中的問題。
一個入門不到三年的親傳弟子,在陰煞宗的地位居然高到如此地步,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聯想到自家師妹申紅蓮對于某神秘組織在陰煞宗一手遮天的描述,敖清嵐心里很快就產生了一個猜測:
莫非....這些陰煞宗弟子口中的“齊親傳”,就是那個陰謀組織的一員?
念及至此,她眼眸微亮,立刻就鎖定了需要調查的目標。
按照燭九陰布置的任務,敖清嵐只需要把申紅蓮的處境了解清楚就足夠回去交差了。
但這對于一向追求極致的她來說,現在掌握的信息還遠遠不夠。
如今人妖兩族開戰在即,突然知道了人族存在一個居心叵測的隱蔽組織,就斷然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最起碼,也要盡可能收集到一些對關于這個組織的詳細情報,讓妖族方面早做準備,方才不辜負自家師尊的囑咐。
打定了主意后,敖清嵐臉上閃過一抹堅定,目光落在那條關于圣子選拔的任務信息上,默默忖道:
自已剛剛答應過申師妹,這次只在暗中調查,除非經過對方的同意,否則絕不對陰煞宗的人出手。
既然不能來硬的,想要抓住那個組織的狐貍尾巴,最好的辦法就是打草驚蛇,通過制造意外來逼迫他們主動露出行跡。
如果那人真的是組織的成員之一,這次他對圣子之位志在必得,肯定是出自組織的安排。
若是自已在這件事上橫插一腳,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陰煞宗圣子的位置搶過來,說不定就能打亂某些人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