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礙于這女人燭龍弟子的身份,他實在是沒辦法完全相信對方.....
想到這里,齊元挑了挑眉,煞有其事的從懷中取出了那塊宗主令牌,大大方方的說道:
“上次師尊行動不便,弟子在迫不得已之下,只能越俎代庖,暫時以您的名義接管宗門事務。”
“如今師尊已然恢復,這枚宗主令牌理應物歸原主,還望您莫要推辭....”
說著,他就將令牌雙手奉上,一副絕不貪戀此物的模樣。
看到齊元手中的令牌,申紅蓮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她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金冊,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
“為師近日來積累了頗多感悟,準備閉關一段時間,少則數年,多則百年,在此期間,就由你繼續代理宗主之位吧。”
“至于這枚令牌,你還是好生掌管,等到為師閉關結束,再交還給為師也不遲。”
她的語氣雖然輕柔婉轉,但卻帶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堅定,顯然早就打好了主意,正等著某人上門的時候直接宣布。
聽到這話,齊元先是一怔,心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訝異,似乎沒想到自家這位便宜師尊竟會突然選擇撂挑子不干。
雖然對方的話還保留有幾分余地,沒有當場宣布退位讓賢,但其中的含義傻子都能聽出來,擺明了是想要脫身局外。
所謂的閉關不過是借口罷了,還少則數年,多則百年,誰家閉關需要這么大的時間彈性?
天地良心,他這番歸還令牌的舉動完全出自真心實意,絲毫沒有試探這位魔宗宗主的意思,現在怎么搞的跟個亂臣賊子似的?
事實上,就算沒有宗主令牌,他齊某人也是魔宗當之無愧的主宰,壓根兒就犯不著試探什么。
所以,不管申紅蓮是在以退為進也好,還是別有所圖也罷,在齊元看來,對方就是在向他攤牌呢.....
想到這里,齊元微微一笑,然后在申紅蓮滿是驚愕的目光下徑直走上前去,把那塊令牌放在案上,一臉認真的說道:
“師尊說笑了,如今圣宗剛剛才一統五方魔域,各項事務千頭萬緒,百廢待興,正需要師尊坐鎮其中主持大局。”
“您若是在這種時候閉關,豈不是要把弟子給累死?還請您一定收回成命!”
開玩笑,魔宗這么大一攤子,他才懶得勞神費力,平白給自已找罪受。
自已堂堂的太玄道子,要是整天為魔宗的事業累死累活,嘔心瀝血,傳揚出去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換句話說,某人只想享受待遇,但又不喜歡干活兒,簡稱既要又要還要。
這位便宜師尊可是他提前預定好的頂級牛馬,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讓她跑了?
是時候讓對方感受一下來自組織的震撼了!
齊元默默想著。
“你.....”
見齊元連裝都不裝了,申紅蓮俏臉微變,美眸中閃過一絲抑制不住的怒意,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豁然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齊大,本宮已經退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依舊不依不饒,莫非還要趕盡殺絕不成?”
雖然表面上氣勢十足,但她的心里卻在暗暗緊張,有種即將直面恐怖的感覺。
以閉關為借口報答隱退之意,并非她一時沖動而做出的決定,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后做出的決定。
自從恢復了行動能力,申紅蓮就發現原本熟悉的魔宗早已今非昔比,才過了短短三個月,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好像經歷了桑海滄田。
如果說以前的魔宗是三大家族鼎足而立,架空宗主的話,現在的魔宗仿佛正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強行捏合成了一塊密不透風的鐵板。
特別是經歷過鎮魔淵之事,這樣的信號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