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樸根碩滿是期待的目光中,齊元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一臉義薄云天的碩道:
“原來如此,樸兄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到時候一定把杜方中這個死叛徒交給你們處置。”
“太好了。”
聽到這句保證,樸根碩頓時大喜過望,語氣中帶著幾分感動:
“齊哥果然仗義,我們天極圣地感激不盡,日后但凡有什么差遣,盡管只會一聲,樸某絕不含糊!”
他之所以暗中找齊元這個太玄道子幫忙,其實也是迫不得已。
本來這次天極圣地就夠丟臉了,又多了杜方中這么大一個叛徒,實在是宗門不幸,若是聲張出去,怕是要被同行笑話一輩子。
不想被徹底釘在恥辱柱上,唯一的選擇就是低調處置,盡量在不引人注意的把叛徒給宰了。
這么做的話,日后哪怕有人提起,天極圣地也不至于太過被動,完全可以聲稱自已已經清理完了門戶,算是勉強維持住了最后一絲顏面。
既然無法提前聲張,那就不好在公開場合下提出在最后通牒上加一條討要叛徒的要求,只能私下里把事情辦了。
如今內定的正道使者是太玄圣地的人,而樸根碩剛好跟齊元這個太玄道子有幾分交情,這才硬著頭皮求到了齊元這里。
也就是說,這件事并不是樸根碩一個人的想法,而是代表著天極圣地的整體意志.....
意識到這一點后,齊元眼眸微瞇,心中已然有了一下定計,表面上卻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你我兄弟何須如此客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出手幫忙是應該的,不過.....”
說道一半,他突然面露難色,一副欲又止之色.....
見狀,樸根碩心頭一跳,急忙問道:
“怎么了?莫非齊哥你這邊還有什么顧慮嗎?”
齊元輕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為難:
“實不相瞞,自從當上道子之后,齊某不是在外游歷,就是閉門苦修,幾乎從來沒有參與過圣地內的事務。”
“對于圣地內的那些長輩,往往也只有一面之緣,混個臉熟罷了,關系算不上多好。”
“如果只是些尋常小事的話,看在我這個道子的面子上,求他們幫下忙倒也不在話下。”
“但私自改動七大圣地為魔宗制定的最后通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若泄露出去,很容易被人認為是自作主張,居心叵測。”
“所以,即使有我出面,我怕那位充當使者的長輩依舊會心生疑慮,不敢輕易同意,或者直接捅到掌門師尊那里去.....”
“啊?那....咱們怎么辦?”
聞,樸根碩的表情也緊張起來,自家掌門的想法是悄悄把事辦了,也好保全天極圣地所剩不多的聲譽。
假如還沒開始就弄得人盡皆知,那還搞個錘子?
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齊元收斂神色,滿臉認真的說道:
“樸兄放心,齊某既然答應把叛徒交給你,自然不會食。”
“與其假手他人,不如我自已來,由我擔任使者去往魔宗,幫你把那個姓杜的叛徒討要回來,你看如何?”
說話間,他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脯,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
“你要當使者?!”
聽到齊元的這番話,樸根碩先是一愣,旋即一臉驚愕的望向某人,嘴巴不自覺的張大,“你想代表正道出使魔宗,這....這太危險了吧?”
不論怎么想,代表正道向魔宗下最后通牒都不是件好差事,稍有不慎就回不來了。
畢竟,魔宗之人可不是良善之輩,一個個兇狠殘暴,殺戮成性,一旦惹怒了他們,才不會管什么正道使者的身份,誰來了都照殺不誤。
也正因為如此,包括這次在內,負責出使的使者皆是些壽元不多,突破無望,一只腳踏在棺材里的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