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的臉頰“唰”地一下就紅透了,像熟透的蘋果,她咬著嘴唇,又羞又氣地瞪我:“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
我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一聲。
吳胖子見狀,趕緊轉移話題:“對了,盛先生,您的意思是,蘇玉杰這兩天在興州,跟別的男人睡了?”
我點了點頭,語氣篤定:“觀氣術的結果不會錯。”
“我靠!”吳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不是說人生地不熟嗎?誰這么好運?難道是那個六七十歲的佟神醫?不對不對,那老頭估計早就不行了……難道是酒店的服務員?那小子可真是賺翻了!”
他一臉匪夷所思地猜測著。
我搖了搖頭,對這些俗事不感興趣:“不知道,別人的私事,不必深究。”
見我不想再談,吳胖子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件事,我本以為就此了結。
或許她已經找到了別的高人,畢竟天外有天,我這點微末道行,還遠稱不上頂尖。
這兩天,我便沉下心來,白天守著空無一人的“文墨閣”,鉆研張倩給的那本古書,晚上則回公寓打坐練氣。
體內的氣團,從原本的乒乓球大小,悄然壯大到了小皮球一般,念力也隨之水漲船高。如今再畫符箓,指尖流轉的力量感,遠非昔日可比。
柳依依只要沒課,就跑來給我洗衣做飯,儼然一副未過門的小媳婦模樣,日子過得安逸而甜美。
她父親支持,爺爺更是樂見其成,我們之間的關系,只差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
安逸的日子,總會被打破。
第三天下午,柳依依剛挽著我的手,準備關門去吃飯,一道倉皇的身影就沖了過來。
正是幾天不見的蘇玉杰。
她孤身一人,沒有佟神醫陪同,臉色比上次更加憔悴,眼下的紅疹也愈發明顯。
“盛先生!”
人還沒到門口,她帶著哭腔的呼喊已經傳來。
我腳步一頓,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蘇小姐?”
下一秒,在我和柳依依錯愕的目光中,蘇玉杰竟“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堅硬的石板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盛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兒子!”
她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淚水瞬間決堤,哭得撕心裂肺,身體因極度的悲傷和恐懼而劇烈顫抖。
這突如其來的一跪,讓我和柳依依都懵了。
我立刻上前,伸手去扶她:“蘇小姐,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盛先生,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對!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狗眼看人低!”她抬起頭,滿是淚痕的臉上寫滿了懊悔與自責。
“先進去說。”我將她扶進店內坐下,柳依依已經反應過來,迅速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蘇玉杰接過水杯,啜泣聲不止,柳依依在我耳邊低聲問:“盛楠,她就是你說的那個蘇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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