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波頓公爵統領了這方世界,跟他們也沒有太大關系,因為燈塔鎮距離猩紅之城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他們的生活很幸福。
然而十幾年前的某一天,戰爭還是蔓延到了這里。
炮火傾瀉,殘垣斷壁。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那一次動亂中。
父母死了,妻子死了,只剩下了賀無忌和賀雯雯。
賀雯雯在很小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世界里充斥著骯臟與罪惡,因此,她才會對血裔如此的敵視。
曾經的幾年里,真的就是那句話,人不如狗。
安靜祥和的燈塔鎮也變得混亂,賀無忌帶著女兒,被混混敲詐過,被開店的老板壓榨過,被狗追過,被頑童嘲笑過。
賀無忌是真正的勇士,歷經坎坷,卻不向命運低頭。
他一生都在爭,為了自己,為了家人。
這是一個操蛋的世界,所以陳默想要好好修理一下它!
唏……唏……
刺啦……刺啦……
陳默手中的眾生之槍如同死神的鐮刀。
數十只血裔如同燒烤串一樣被陳默給一一斬殺,隨著慘叫化作斷指殘骸灑落在這片樹林中。
本來要放晴的天空居然再次下起了暴雨,云層中響雷咆哮,大雨瓢潑而下。雨簾變得越來越厚,那是一種透明的模糊。
......
阿布羅侯爵手中緊緊握著那枚黑色的手杖。
“那個人是黑袍法老嗎?”阿布羅侯爵面對著陳默的沖陣,目光卻是緊緊地注視著那個穿著黑袍的人。
他看到了對方的臉,正是黑袍法老無疑。
一旁的血裔士兵收起望遠鏡,點頭道:“確認了,就是黑袍法....”
那血裔士兵話音未落,就有兩顆子彈射入了他的太陽穴。
一顆在左邊,一顆在右邊。鮮血正順著兩個太陽穴滑過鬢角匯聚在下巴上。
緊接著又是三聲槍響,阿布羅侯爵急忙將那名血裔架在自己的身前。
三枚子彈射入那名血裔士兵的胸膛上,胸口位置冒出了三篷血花。
這時,阿布羅侯爵看著那些被止殺金幣催眠的士兵,面色一沉,“一群廢物。”
下一刻,他伸手在胸前捏了一個法印,周遭的溫度霍然變得冰冷,就像是層層雪花積壓出的晶體。
所有血裔士兵同時打了個寒顫,腦子一下清醒,恐懼和慌亂的情緒似乎都被短暫凍結了。
他們看向那兩名敵人,迅速朝著陳默和黑袍法老包圍了過去。
陳默內心警鐘狂響,他右手抬起步槍,對準阿布羅侯爵,連續扣動了扳機。
砰!砰!
黑色的子彈鉆出槍膛,射向了阿布羅侯爵。
陳默沒去確認結果,膝蓋彎曲,腰背用力,一個翻滾朝著后面閃避。
阿布羅侯爵冷笑一聲,“你也太小看血裔侯爵的含金量了吧。”
阿布羅侯爵握住手杖往前一掃,兩枚子彈像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停止了飛行,無力地墜落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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