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嫵媚的酒吧老板正站在吧臺后方,漫不經心調著一杯瑪格麗特,完全不在意那些客人偶爾掃過來的貪婪目光。
陳默想了想,讓凱莉絲在酒吧外面等著自己。
他倒是不擔心凱莉絲出什么意外,憑對方的身手,除非是五名以上的吸血鬼包圍,否則不能拿他怎么樣。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盔甲正在喝酒的中年人忽然放下酒杯,他眼神飄忽地看向四周,然后喃喃自語著:“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走了,你們是死了嗎?”
他惶恐著,突然,陳默看到那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雪亮的長刀!
陳默瞳孔驟然一縮,這個人好像不對勁,似乎精神出現了某種紊亂的現象。
下一刻,那名漢子突然站了起來,提著刀嗷嗷亂叫著,“誰還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來啊!”
就在陳默詫異的時候,兩根散發著黑霧紅芒的尖角從其頭頂破骨而出。
皮膚同時黑沉變暗,骨骼肌肉膨脹如虎,肌肉虬結,撐裂了衣服。
手術刀似的指甲如雨后春筍,一寸一寸,生生撕裂指骨粗隆,變硬變長!
那名中年人的雙眼猩紅如血。
“聒噪。迷途的羔羊,我將讓你重新回歸主的懷抱。”
卻見吧臺上面那只金色的癩蛤蟆像是念悼詞一樣念了一句,然后丟掉手中的雪茄,舌頭一吐,猩紅的舌頭像是彈簧一樣伸長了幾米,瞬間洞穿了男人的咽喉。
所有人都是默然地看著這一幕,仿佛天天都在發生一樣。
但是,那個男人并沒有立刻死亡,那蛤蟆收回舌頭,然后再次彈出,目標是男人的心臟。
“咔!”
猶如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男人的心臟被擊碎了。
聲音落下以后,整個酒館內再次恢復了寂靜。
黑暗里傳來腳步聲,幾名漢子熟練地提著他的手足,將那個男人拖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這些人嘰哩哇啦說了一堆陳默不懂的音節,但是連在一起陳默卻是能夠輕易聽懂。
他也注意到了副本的規則,這種語通用轉換只適用于同類,如果你的生命形態發生改變后,除了新的生命形態的語外你仍繼承改變前生命形態的語通用轉換。
也就是說,你本身是人類,只要這種語是基于人類構造產生的都能被你聽懂,包括吸血鬼,狼人這種,都算。
但是如果當你變成一只德魯伊后,仍然享有身為人類時能夠聽懂的語,并且基于你的種族,一些動物的語也能聽懂。
至于為什么能聽懂金蛤蟆,那是因為對方用的就是人類的語。
這時,陳默抬起頭望向那只金蛤蟆,一股陰冷的氣就像是東方不敗的繡花針一樣,嗖的一下戳過來,他能清清楚楚的感應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如蟒蛇一樣直接纏到他脖子上,讓他打了一個哆嗦。
“有些蠢貨還是挺可愛的,死了有點可惜。”金蛤蟆舔了舔舌頭上蹭到的血跡,重新叼起雪茄,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陳默抿了抿嘴唇,下意識地選了一個遠離金蛤蟆的吧臺坐下。
然而,他剛一坐下,一小塊石子帶著勁風就射向了陳默。
陳默右手往前一伸,反手接下石子并扣住,手腕和腰身同時轉動,剛要將石子擲回去,就聽見一迭連的喝罵。
“小子,這是我的位置,你換個地方。”
陳默駝背老頭,一手拄著根拐杖,一手拎著個破碗,身上套了好幾層破布,散發著惡臭,叫花子?
不過看起來,別的酒客并沒有任何反感,這么大的味兒,你們是聞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