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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陳默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鐘了。
從昨天到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從植物神教到曾過雨的表白,讓他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一個更加浩大的世界。
這個世界瑰麗而又危險,但無疑比他玩過的所有游戲都要更加有意思,他必須集中注意力來應對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陳默此人,跟尋常人一樣,卻又不太一樣。
凡人安貧樂道,因此平庸。天才缺乏磨練,因此泯然眾人。
但陳默這一生坎坷艱辛,經歷過太多不幸,心境已經變成了一種近乎麻木平靜,這讓他在面對無比艱難或者危險的環境下都能夠理性面對。
來到建商路自家的門口,陳默整理了下衣物,確認沒什么古怪才掏出鑰匙,打開大門。
老父親陳乾海正躺在沙發上看書,今天他睡得比平時要晚,妹妹正在做作業。
整個房間安靜而溫馨。
不得不說,父親盡管臥病在床,但是看書的習慣從來你沒有間斷過,的確是個非常有毅力的人……
我就不行,我現在只想躺下。
陳默不動聲色地想到。
“哥,你回來了?吃飯了嗎?”妹妹陳曦兮放下筆抬頭朝陳默望了過來。
陳默摸了摸肚子,因為曾過雨表白的緣故,陳默之后吃飯的時候腦子里都在想別的事情,所以其實并沒有怎么吃飽。
似乎看出了陳默的表情,陳曦兮笑了笑,指了指廚房道:
“給你留了一份萵筍炒肉片,一份蔬菜濃湯,還有六個煎餃,不夠的話,你還可以自己下點面。”
“好嘞。”陳默也不客氣,徑直走向了廚房。
......
紅色的列車車廂穿過黑夜,來到了洛城的列車站點。
月臺之上,毒鳥穿著一件黑西裝正一臉平靜,就跟一個普通的趕路人沒有任何區別。
蟻后讓他暫時撤離這里,他也沒有意見,不過,他并沒有立馬坐列車離開,而是等了一天之后才買的車票,當然,用的自然是假身份證。
毒鳥有著刺客的本能和豐富的經驗。
嗚!
高大如同怪物的高鐵列車停在了站臺旁,毒鳥登上了一節車廂,與此同時,他決定三個站后就立刻下車,到洛城邊遠地區叫做臨水的地方避避風頭。
但饒是如此,袁騎虎突入起來的反撲也是讓陳默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右臂硬生生地挨了這么一下,疼得手指微微顫抖,整條右臂無力的垂著,顯然暫時是無法使用右臂戰斗了。
此時此刻,袁騎虎的雙眼也滿是血絲,維持這個狀態對他來說也不輕松。
尤其是吞噬那些尸體的血肉后,一些尸體中殘留的惡念和怨念也在侵蝕著袁騎虎的理智,他變得瘋狂,不,甚至是有些癲狂。
必須要結束戰斗了!
無論是陳默還是袁騎虎,都不想再拖下去了。
下一刻,袁騎虎的身影驟然化身為一抹濃重的黑暗,消失在原地。
帶著鷹眼道具的陳默盡管疼得齜牙咧嘴,但這并不妨礙他捕捉袁騎虎的進攻軌跡。
這邊!
陳默猛地一下躍身躲過,他原先的位置突然出現了一抹雪白的刀鋒。
如果他剛剛沒有躲開,任由袁騎虎這刀劈中自己的身體,那此刻的陳默恐怕已經被攔腰劈成兩段。
在這些念頭紛飛的同時,憑借著鷹眼這件道具以及劉備的草鞋帶給他的戰斗反射本能,讓陳默一次又一次的逢兇化吉,躲避開了袁騎虎的進攻。
“你手段再多,也要先能打中我再說。”陳默冷哼一聲,擰著腳步向右一扭,身子鬼魅一般順著袁騎虎的胳膊擺蕩,頃刻之間便到了袁騎虎的面前。
這袁騎虎道具雖然多,但是真要比拼冷兵器,陳默有著絕對的自信。
他右腳踏前轉身揚起左手,虎蛟靈流讓陳默將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到了左臂上。
這一拳實打實地錘在了袁騎虎的心口上,袁騎虎悶哼一聲,口吐鮮血,朝后連續退了好幾步。
下一刻,陳默抬起腳,猛的踹在袁騎虎的腹部。
袁騎虎口中再次噴出鮮血,他往后退了幾步,反手握住了陳默的腳踝,右肘對準膝蓋,猛的下擊。
當!
陳默將血犼甲的防御力全部集中在了膝蓋上,硬生生頂住了袁騎虎的這一擊。
可就在下一刻,袁騎虎的雙眼亮起一抹猩紅,他再次爆發出如海潮般的力量。
當當當........
袁騎虎的拳頭如暴雨般落下,打的陳默節節敗退。
李閻硬生生受了這一記,環龍劍往前虛抹,逼退女人以后,腳下蹬地往草棚沖去。
“想得美”
女人腰后兩道焰浪翻涌,身子朝李閻沖了過去
“開斬”
禍不單行,草棚里那皂衣劊子手虎吼一聲,刀光再落
斬吞賊。
“撲通”
朝草棚沖去的李閻一個趔趄,脫力似的跪倒在地。
女人心中狂喜,臉上的表情幾乎失態。
先受“斬臭肺”,又受了自己夾雜火焰勁道的拳頭,最后再受“斬吞賊”,一個羽類傳承,頂得住才有鬼。
濃烈的紅色火焰滾動成球,女人距離李閻的后背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心中暗喜:“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