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行,我現在只想躺下。
陳默不動聲色地想到。
“哥,你回來了?吃飯了嗎?”妹妹陳曦兮放下筆抬頭朝陳默望了過來。
陳默摸了摸肚子,因為曾過雨表白的緣故,陳默之后吃飯的時候腦子里都在想別的事情,所以其實并沒有怎么吃飽。
似乎看出了陳默的表情,陳曦兮笑了笑,指了指廚房道:
“給你留了一份萵筍炒肉片,一份蔬菜濃湯,還有六個煎餃,不夠的話,你還可以自己下點面。”
“好嘞。”陳默也不客氣,徑直走向了廚房。
......
紅色的列車車廂穿過黑夜,來到了洛城的列車站點。
月臺之上,毒鳥穿著一件黑西裝正一臉平靜,就跟一個普通的趕路人沒有任何區別。
蟻后讓他暫時撤離這里,他也沒有意見,不過,他并沒有立馬坐列車離開,而是等了一天之后才買的車票,當然,用的自然是假身份證。
毒鳥有著刺客的本能和豐富的經驗。
嗚!
高大如同怪物的高鐵列車停在了站臺旁,毒鳥登上了一節車廂,與此同時,他決定三個站后就立刻下車,到洛城邊遠地區叫做臨水的地方避避風頭。
......
第二天一早,陳默去醫院拿他的檢查報告了。
這是他前幾天去做的,因為最近他的腦袋已經不痛了,所以他想看看自己的腦癌是不是已經好了。
當然,他沒有去太平醫院,畢竟如果自己的癌癥真的不攻自破了,很有可能會被那群醫生當成小白鼠研究切片一番。
說實話,陳默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看到報告單上,白紙黑字地顯示自己一切正常,腦部ct也沒有問題的結果時,出其意料的并沒有表現出有多高興,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結果發現自己真的痊愈了之后,他反倒是無比平靜。
回到家后,他把之前吃的那些止痛藥全都收了起來,準備找個機會賣掉,然后開始計算自己手里的資產。
他以前都是抱著一種隨時躺地上就死的心態,即便成為了玩家,他依然不確定自己能否從腦癌之下活過來,事實證明,這是可行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他現在的錢要供妹妹讀書,要給父親看病,止殺金幣那邊也要錢,所以說到底,他其實還是很窮的,窮到那種已經突破了社會結構的下限了。
“為了慶祝自己大病初愈。”陳默思考了半天自己應該干什么來慶祝一下,結果發現他的人脈關系網已經狹窄到這種重獲新生的喜悅無人分享了,妹妹要上課,而且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得了腦癌。
“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去雷霆訓練中心練習格斗吧!”
伸了個懶腰,陳默便起身出門離開了。
........
半個小時之后,訓練便開始了,陳默從跑步、跳繩、舉重、深蹲等項目一直練到了步伐和出拳,練得汗水流淌,身體疲憊。
盡管有屬性點增幅,但必要的身體鍛煉還是要保持的。
“休息十分鐘。”吳懼的左眼依然綁著紗布。
從最初到現在,他始終保持著沉默,只在更換訓練方式和陳默某些動作不規范的時候才開口提醒兩句。
吳懼本來就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在訓練的時候更是很少說話,只有在陳默動作不規范的時候會出提醒。
但就是這種訓練模式很對陳默的胃口,練就完事了!
不得不說,吳懼給陳默安排的訓練計劃強度還是很高的,沒一會兒,陳默的身上就被汗水打濕了。
他喘著粗氣,呼吸有些紊亂。
他沒敢直接休息,來回慢走了起來,這樣有利于肌肉放松,避免拉傷。
吳懼就在一旁看著,雙手抱胸,安靜得如同一尊沒有生命的大理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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