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愿？”

“你以為你說句你自愿就能讓事情輕松翻篇了？

“水星洲，你不會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讓我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吧？”

“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傻傻地奉獻自我，我就會感激你、愛上你？”

“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只是，她說著說著，聲音竟哽咽起來，眼眶整個都紅了。

“沒有，我沒有這樣想過。”

水星洲有些委屈地低下頭，見云杉這幅樣子，試探性拉起他的手，小指撓了撓她的掌心。

“我只是在想，只要我對云杉有用就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又來了。”云杉將手猛地縮回去。

“水星洲，我討厭你這副什么都不當回事的樣子。”

云杉嘴上一直在斥責他，心里卻難受得厲害。

他未免對自己太不負責，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又不知道抱著何種動機，就要為她犧牲至此，云杉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對不起。”水星洲大概腦子有坑，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可看到云杉難過的表情，還是下意識道歉。

“那你剛剛，是去了哪里？為什么會那個樣子？”

云杉想起剛剛他那副狼狽的樣子，忽然想到，當時水星洲說的“把它的肚子剖開”是什么意思？

“哦那個啊，”水星洲眼珠一轉，將水邑騙他的事隱瞞過去，解釋道：

“你們不是去考察海獸的生存環境了，離開的時候禁錮它的能量鏈發生松動，我去‘教訓’了它一頓。”

云杉“哦”了一聲，沒有深究，畢竟沈老剛剛跟他說，那些皮外傷都是小事，毒素才是大頭。

云杉這樣想著，表情還是很凝重。

忽然，水星洲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云杉，你來，你來看我的記憶。”

云杉如果看了他的記憶，是不是就會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做了。

“不，我沒有偷窺他人的癖好。”云杉直接拒絕道。

“好吧，”水星洲表情有些失落，小聲為自己辯解道：“其實之前，我沒有偷看兔子管家的記憶。”

“那你怎么知道我們的經歷？”云杉不相信。

“你是說環星山下面的，”水星洲想著反正云杉都知道了，心一橫把話將了出來。

“因為，那些銀色水母，也是我的分身。”

“蛻皮期產生的分身，不一定是人形，也可能是......完全的獸態。”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窘迫，像在揭開了自己的黑歷史。

“你！那你干嘛那么討厭它？”

當時水星洲當著她的面就表現出直白的嫌棄，還試圖把它丟出去，云杉完全沒想到他們是同源。

“畜生而已，留著也是分走云杉的注意力，不如多捏幾個好看的皮相。”水星洲眉眼上挑，又恢復到平日肆意不羈的模樣。

“......”云杉無語了。

“你真的不想看看我的記憶嗎？說不定有你想知道的哦。”水星洲手指纏繞著胸前的長發，語氣蠱惑。

云杉咽了咽口水，有些經不住誘惑。

“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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