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喝下了令人心情愉悅的飲品,還是和伊琮奔逃般的刺激行為。
云杉覺得自己的心跳一再加速。
她在緊貼在伊琮背部時,也能感受到他胸腔內傳來的,過分強勁的心跳,讓云杉一時分不清這砰砰的震動究竟來自誰。
遠處的宴會早已化為一片火海,遠看像是夜空中的一點火星子。
“你在發熱,為什么?”云杉感受著從伊琮身上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熱度。
伊琮邁開強壯的四肢躍到視野開闊的地帶,云杉下意識抓緊了他的皮毛,雙腿也夾緊他的腹部,隨后聽到身下猛獸的悶哼。
“我抓疼你了嗎?”云杉松了松手。
“不是。”伊琮的聲音比剛剛更加沙啞:“你上次說,下一個實驗項目是,測試血液對發情期的作用。”
“今天,是我發情期第三天。”
雄性發情期最嚴重的時候。
云杉喉頭哽了一下,隨后更用力抓緊了伊琮的毛發。
“你搞什么?發情期不用抑制劑你敢來這種大場合晃悠的?!”
云杉想想就一陣后怕,要是伊琮剛剛在宴會上做出什么失態的舉動,那他的計劃、她的藥劑,不都要前功盡棄了。
“嘶......”這聲短促而急促。
不是疼的,是爽的。
“走走走,去研究院去。”云杉握住他的厚實的皮毛,像掌握方向盤一樣讓他調轉方向。
伊琮聽話地朝她調轉的方向跑去,像一輛貓貓跑車,沒多久就到了研究院門口,其余員工早就下班了,云杉無奈地刷開實驗室的門。
“好了,多虧了你,現在我要被迫加班了。”云杉憑借著肌肉記憶拿起門口的白大褂就披了上去。
宴會并不會約束雌性的穿著,為了行動方便,云杉穿的是一身較為正式的黑色褲裝,意外跟白褂子很搭配。
“我這不是幫你趕趕實驗進度。”跟在她身后的伊琮已經恢復了人形。
伊琮這兩天一直在隱忍發情期的癥狀,但和云杉接觸后,那些被他壓抑的情熱開始洶涌澎湃。
他胸膛起伏的速度明顯加快,琥珀色的瞳仁中透露出某種渴望。
云杉讓他稍等一下,轉身去打開柜鎖,取出一管血液。
“云杉,能不能......稍微快點。”伊琮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他的后頸,似乎還能感受到剛剛被云杉抓揉的觸感,腰腹也殘留著被纏緊的體感。
“知道了知道了,你再忍忍。”云杉見他難受,決定將口服改為注射,能更快地檢驗出她血液的作用。
她在這邊加快動作,腳踝突然被纏住了。
云杉低頭一看,竟然是伊琮的豹子毛茸茸的尾巴。
“還沒好嗎?”下一秒身后覆上來一具高大的身軀,滾燙的呼吸就撒在她耳后。
云杉透過前方的反光玻璃,看見從伊琮頭上冒出兩只q彈的獸耳,他太大只了,將云杉的身體輕易包裹住,想低頭蹭她的頸窩又不太敢。
“好了好了,你先起來,這樣我怎么給你注射。”云杉端起托盤,試圖掙脫伊琮的懷抱。
“不要,我現在,呼......呼呼,不能離開你,我難受得要死了。”他呼嚕呼嚕地像個發動機,粗重的呼吸像是鋸齒狀的葉片一樣,輕輕刮撓著云杉的后頸。
又是這樣。
伊琮之前還是實驗體時,產生抑制劑副作用就是這樣,毫無平時囂張的樣子,黏黏糊糊地想要她的各種摸摸。
總不可能是副作用還在吧。
云杉扶額,只好就這樣的姿勢轉身,準備面對面給他注射血液。
但因為伊琮貼她太緊了,云杉好不容易轉過身,撲面而來的熱度、淡淡的麝香和雄性緊繃的肌肉,讓云杉更加清晰地意識到伊琮在發情,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