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占用你的時間了,你那幾位獸夫估計馬上來了,我們,明天見。”
一想到上次又是被伊琮抓頭發,又是被郁清拉開嘴角的,水星洲頭破嘴巴一起幻痛,跟云杉做了短暫的告別。
云杉躺在床上發現自己大腿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扎好了。
因為醫療部的醫師大部分都是雌性,云不擔心自己血液的事情暴露。
她起身活動了下,發現傷口已經不怎么痛了,叫來醫師檢查身體后去找了白晗日。
“白艦長的精神受了些沖擊,現在狀態穩定。”
醫師在前方給云杉帶路,敲開了白晗日的房門。
“不是說了沒事......”
白晗日正背對著門躺在病床上,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煩躁地轉身。
然后就看到云杉的身影。
“沒事可以多來看看我。”
他語氣瞬間收斂補完了后半句。
醫師笑了笑沒說什么,轉身走了出去關上門。
“云杉,你怎么樣了?”
白晗日從床上坐起,不著痕跡地整理了下兩邊的鬢發。
他說著還假裝咳嗽了下,天藍色的眼眸略帶脆弱。
只是,白晗日明顯很不會演戲,落在云杉眼中動作很是刻意。
云杉沒有揭穿他,笑了笑道:
“我當然沒事啦,多虧了你及時來幻境救我,醫師說你精神受了些沖擊,現在還好嗎?”
她說前半句的時候,白晗日臉上出現明顯的驕傲,聽到后半句又做出虛弱的樣子。
“是有些難受,休息休息就好了。”
“都怪那場該死的云中雨,當時你突然暈倒可把我嚇壞了,我只好催眠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這幻境來無影去無蹤的,想找到誰搗的鬼都難。”
白晗日想到把他們困得團團轉的云中雨臉色發黑。
“還好我們最后出來了。”
她從懷中小心地取出孔雀尾羽,它在幻境中使用過,現在像一朵枯萎的花朵,黯淡無光,曾經柔順的羽毛徹底灰敗下來。
“它保護了我們,可惜已經變成這樣了。”云杉撫摸著它。
“那有什么可惜的,等著,我過段時間給你一支更好的。”
白晗日微微揚起下巴,像揚起了自己的孔雀尾巴。
他看到云杉珍惜的眼神,也不糾結云杉是怎么用它的了,反正能討她喜歡就好。
“哦?”云杉語氣中多了些揶揄的味道。
“這次,是出于什么目的。”
“還是定情信物?”
白晗日聽到定情信物這幾個字,臉頰溫度瞬間高幾個度,雪白的肌膚浮現出明顯的紅暈。
“不可以嗎?”
他反問的語氣有幾分生硬,像是害怕被云杉再次拒絕。
“當然可以,只是......”云杉的表情有幾分困惱。
白晗日眉心皺成一團,坐姿都端正了幾分,心急地追問:“只是什么?”
“只是,卡在定情信物這一步也太久了,是不是該進行下一步了?”
云杉一手托腮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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