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洲的左臂忽然開始變換,無數的銀白色的觸須伸展而出,包裹住他的肌膚,纏繞著將他整個手臂化為武器。
他抬起手臂,觸須在他的手掌處花瓣般綻開,每一支都精準地朝門外的海族噴出毒液。
這里是幻境,這些海族都是虛構的,也因此他才能下得去手。
他只用攻擊倒是輕松,白晗日還要時常調整著護盾的角度,控制著闖進房間的海族數量。
這一來二去,水星洲開始指揮他。
“誒,那里那里,離云杉太近了。”
“多放點敵人進來啊,一次打幾個要打到什么時候啊。”
平日里戰斗都是白晗日指揮別人的份兒,就算跟現在身為元帥的伊琮,兩人也是商討戰術,哪有別人挑剔他的時候。
明明白晗日會適時調整,但水星洲非要嚷嚷出來。
而且,更讓白晗日火大的是。
這個窮酸王子的語氣,讓他想起上次他捉魚時被那個廚子指揮的經歷。
他可能是嘴毒了點,但這個窮酸王子,是嘴欠,欠揍。
白晗日壓抑著怒火,眼里的紅血絲更重了點。
終于,這些海族差不多被清理干凈了。
白晗日和水星洲又開始嘗試破壞幻境,這次兩人的攻擊明顯比之前奏效,但被劃開的縫隙依然會自己閉合。
云杉趁這會兒終于挪到微小的攝像頭面前。
如果幻境制造者進入了幻境中,應該會擁有對幻境的全面了解。
但制造者還要多此一舉搞個攝像頭,那是不是能說明,制造者不在幻境中,是通過某種媒介查看幻境中發生的事。
當然,這只是云杉的猜測。
反正現在一時間也沒找到出去的辦法,她清清嗓子,對著攝像頭的方向試探道:
“你不用白費心思了,你的目的不可能達成。”
“我是不可能給芙水帝國誕下繼承人的。”
云杉先鋪墊了兩句,也沒想對方能夠回復她,她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因為,我是一名不孕不育雌性。”
她的語氣中包含悲傷,周遭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白晗日和水星洲都怔了怔。
甚至某個坐在水晶球前看幻境畫面的雄性也怔住了。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這是真的。”
云杉一邊說著一邊做出難受的神情,她尷尬地腳趾扣地,默默等待著對面的回復。
終于,在云杉就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對面終于悠悠開口道:
“口說無憑。”
這是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云杉只好繼續胡說八道。
“既然你非要挑選我,那你應該清楚,我已經有好幾位獸夫了,而且距離我與第一位獸夫結契,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如果是生育能力正常的雌性,與獸夫結契后不久就會接連生下幼崽。”
“但我一點動靜都沒有。”
云杉說著說著忽然入戲了,甚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在怪自己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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