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庭風氣的渾身發抖,這家伙還真是快狗皮膏藥,怎么甩都甩不掉,自己去城南他就在城南,自己逃到城東他又來了城東,如影隨形。
第五南山平靜的說道:
“你讓顏黎與莫承桑玩命地進攻西門我就猜到,你會從東門逃走,所以我提前一步來了。
可惜啊,顏黎與莫承桑到死都不知道,你早已拋棄了他們,他們兩在你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還不都是你!”
司馬庭風怒目圓睜:
“若不是你,我早就贏了!他們是棋子,就該有當棋子的覺悟!”
司馬庭風恨啊,一開始造反就是第五南山提前有了部署,導致他功虧一簣,如今又是第五南山設計引誘他入城,陷入如此絕境。
“事已至此,你今日唯有死路一條。”
第五南山喃喃道:
“犯下如此惡罪,該伏法了~”
“公子,卑職護著您殺出去!”
早就渾身鮮血的血二怒目圓睜,帶著血柳殺手玩命沖向城門口那支步卒方陣,嘶吼道:
“兄弟們,拼了!”
“給我殺!”
面對呼嘯而來的殺手,沈岱面無表情地策馬前沖,馬蹄越踏越快,手中長矛順勢遞了出去:
“喝!”
血二的腳掌在地面猛地一跺,整個人高高躍起砍向了沈岱,聲勢倒是不弱。
“噗嗤~”
可區區一個殺手,又如何會是軍中悍將的對手呢?
一槍,僅僅一槍。
血二就被沈岱捅死在半空中,鋒利的長矛貫穿了他的整個胸膛,一槍斃命。
鮮血淋淋的尸體重重地栽落地面,場面慘不忍睹。
“給我殺!”
“進攻!”
“喝!”
披甲步卒層層推進,任憑血柳如何沖殺都無濟于事,唯一的結果就是不斷有人倒地斃命,哀嚎聲回蕩全場。
一具具死尸倒地,司馬庭風的目光越發絕望,蒼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柳幾乎死絕了,只剩姬伯元一人護在司馬庭風的身邊,而他們兩可都是文人,手無縛雞之力。
“司馬庭風,降不降!”
“不降!”
幾近癲狂的司馬庭風嘶吼道:
“殺了我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屈膝投降!”
安涼閣動了,四名精銳的殺手同時從人群中閃出,伸手探向了司馬庭風與姬伯元,兩個文人罷了,抓他們比殺一只雞還要輕松。
也就是這一刻,異變驟生。
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姬伯元突然暴起,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彎刀,閃掠而出,在人群中左沖右突,刀鋒如舞、身形矯健。
四刀,四名安涼閣殺手盡數斃命,刀法快得晃人眼睛。
全場為之一靜,個個目瞪口呆。
“你竟然會武功?”
卓悔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你到底是誰!”
不管是姬伯元這么多年在邊關的表現還是安涼閣對他的暗查,都顯示這位欽州衛指揮使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文人。
可剛剛那一瞬間他展現出來的身手無比高強,甚至不弱于血二。
開口回應的不是姬伯元,也不是司馬庭風。
第五南山平靜地看向姬伯元:
“我若是猜得沒錯,姬將軍應該就是所謂的血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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