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劍南王這條腿是因為救陛下才瘸的,怪不得陛下對他如此寬容啊~”
秦王府里,悄悄入府的顧思年與第五南山從塵風嘴里聽到了當年的隱蔽,兩人你一我一語的說道:
“陛下說的不無道理,沒有真憑實據,沒有人證物證,光憑你一面之詞是沒辦法將劍南王一家抓起來的。
邊關藩王、宗室之首,隨隨便便抓起來會引起朝堂震動,弄不好那些心懷怨的皇親貴胄還會趁機作亂。
眼下合銀法剛剛推行完畢,國內需要幾年的時間來穩定民生,亂不得。”
第五南山慢悠悠的分析道:
“這么看的話,召劍南王入京倒是最好的選擇。他來,就可以趁機將其軟禁,日后就在京城當個富貴王爺,他不來,那就可以用抗旨不尊的名義把他抓起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
“唉~”
塵風輕嘆了一口氣:“只要不起兵戈、不生戰火就行。”
其實塵風對于那位皇叔的感情是十分復雜的,從小就是一個和藹可親,對自己很好的長輩,如今卻要與他為敵,還是那種生死仇敵。
“劍南軍可不太好對付啊。”
顧思年的目光有些凝重:“我們在劍南道也看到了,劍南軍常年駐守邊關,多與南境蠻族交手,上過戰場的老兵很多。
戰斗力即使比不上北境邊軍,也勝過尋常軍伍太多。”
“那,那萬一發生最壞的情況怎么辦?”
塵風突然眉頭緊凝:
“劍南王拒不奉召,直接起兵作亂該當如何?
我勸過父皇,先調集江南道駐軍逼近劍南道,以防不測,可父皇以穩定民心為由并不同意。”
“應該不會。”
第五南山有條不紊的開口道:
“你們想,劍南王府為什么一定要偷走證據,殺你們滅口?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與東宮合作?
并不是!更多的還是他們擔心謀反一事敗露。
這就說明即使劍南王府有謀逆之心,眼下也沒有準備妥當,還需要時間,短時間內南境不會有戰事。
咱們眼下能做的就是先派安涼閣的探子盯著他們,以防生變。”
“那就好,只能這樣了。”
塵風這才松了口氣,然后目光逐漸冰寒:
“太子,東宮,哼!
堂堂國之儲君,背地里竟然如此陰險狡詐,為了鏟除異己不惜與反賊合謀,實在可恨!讓這樣的人當皇帝,日后大涼的百姓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報!殿下!”
府中的老管家步履匆匆的來報:
“殿下,東宮的車駕剛剛停在府門外,太子來了!”
“太子?”
塵風的表情陡然一寒:“他不是被禁足了嗎?”
……
“臣弟參見太子殿下。”
“不知太子殿下駕到,臣弟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塵風躬身行禮,表情平靜。為了避嫌,顧思年與第五南山已經藏進了后廳,現在堂中只有他一人。
塵洛昭穿著一身蟒袍,邁步入府,還是如同當初一樣風度翩翩,渾然看不出半點沮喪、頹廢,拉著塵風的手掌輕笑一聲:
“六弟啊六弟,你說說你,回了京城怎么也不去東宮看看皇兄?
皇兄可是想你得很啊~”
“太子殿下不是被禁足了嗎,無父皇手令任何人都不得拜訪。”
塵風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不知皇兄何時能出府了?”
“呵呵,今天一早父皇開恩,準我出來透透氣。”
塵洛昭自顧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我聽說六弟辦差回來,特來看望,在劍南道的差事辦得怎么樣?”
“有勞太子殿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