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竟然敢嘲笑我們!”
幾名公子哥當場就罵了起來:“小子,你再敢放屁小心我們撕爛你的嘴,也不看看你在跟誰說話!
翰林院的墨水把你的腦子都堵住了不成?”
“你們這群家伙說什么呢!”
馬從嵐怒氣沖沖地說道:“顧兄在翰林院求學篆書、擬表謄冊,功在千秋,比你們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這位馬從嵐的性子也是剛直,絲毫不懼鐘修的身份,怒目圓睜地替顧書硯出頭。
鐘修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本公子說話?”
“你!”
“別沖動。”
顧書硯一把攔住了臉色漲紅的馬從嵐,緩步走向臺前:
“鐘公子,都是朝堂同僚,沒必要如此挑事吧?”
“挑事?呵呵,顧兄說笑了,我這不是替顧兄付酒錢來了嗎?”
鐘修冷聲一笑,從懷中摸出了一大錠銀子,沉甸甸的:
“只要叫我一聲鐘少爺,這錠銀子就歸你了,剛好夠付你的酒錢。要不然顧兄吃飯不付錢的消息傳出去那可不好聽啊~”
顧書硯的目光微微一寒,不等他開口馬從嵐就直擺手:
“顧兄別理他,咱們又不是付不起!等著,我這就回家取銀子!”
“是嗎?”鐘修譏諷道:“你們若是付得起還會被店小二攔在這?這里足足有三十兩哦,你們一整年的俸祿也就這個數吧?
來,叫一聲鐘少聽聽~”
“叫,叫!”
“一聲鐘少三十兩銀子,這買賣多劃算啊~”
邊上一群公子哥也跟著起哄,大家都喝多了酒,嘴里嘟嘟囔囔地還摻雜著一些罵人的話。
“你們休要欺人太甚!”
馬從嵐怒斥道:“咱們每一分銀子都是朝廷發下來的俸祿,干干凈凈,你鐘家的銀子是怎么來的你心里清楚!
送給老子都嫌臟!”
“砰!”
鐘修的臉色瞬間冰冷,一腳踹在了馬從嵐的大腿上,差點將他踹飛出去,冷聲罵道:
“混賬東西,鐘家的名頭也是你能污蔑的?污蔑當朝戶部尚書,這罪名你擔得起嗎!”
“咱們都上,給鐘少出口惡氣!”
幾名公子哥全都撩起了袖子,耀武揚威,大有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被踹了一腳的馬從嵐不僅不怕,反而擋在了顧書硯身前:
“老子跟你們拼了!”
“別,讓我來!”
顧書硯一把拽住了馬從嵐的肩膀,看著鐘修冷聲道:
“鐘公子,都是朝廷命官,若是當街斗毆傳到陛下耳中,你就不怕惹得龍顏不悅?”
“哼,這么點小事豈會傳進陛下耳中?”
鐘修譏諷道:
“再說了,我們是朝廷官員,我這些個兄弟可不是。給我狠狠地打,出了事我鐘修扛著!我倒要看看誰敢污蔑鐘家的名聲!”
“我看誰敢動手!”
顧書硯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今日誰敢動一下,我保證北涼王府的人會找上你們的家門,好好說道說道!”
這一句話直接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公子哥,一個個酒也醒了、腦子也清楚了,他們這時才想起來對面這家伙姓顧,滿京城誰不知道他和北涼王府的關系?
鐘修的臉皮僵了僵,見動不了手就只能哼哼兩聲:“原來顧兄也會仗勢欺人啊?”
“彼此彼此。”
顧書硯面無表情地說道:
“鐘公子不也是張口鐘家、閉口鐘家?若是你今天非要挑事,那咱們就掰掰手腕,看戶部尚書會不會為了這么一樁小事得罪北涼王府。”
“你!”
鐘修的臉上寫滿了怒火,但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強行擠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