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有人在背后默默操縱~”
說到這兒,塵洛昭回過頭來看著顧思年:
“王爺,你說是巧合嗎?還是說有人在針對東宮?”
“是不是巧合微臣不知道。”
顧思年坦然一笑,往椅背上躺了躺:
“但借用殿下剛剛的話,有沒有罪自有國法裁決,他們既然觸犯了國法,那就入獄、充軍,沒什么好說的。
至于說針對東宮。
普天之下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針對太子殿下?”
屋中再度陷入了沉寂,兩人的每一句話乍一聽云里霧里,實則每一句話都是在試探、在攤牌。
“罷了,不說這些。”
塵洛昭在許久的沉默之后擺了擺手:
“事情都已經過去,說之無益。
顧兄,以后咱們還是朋友嗎?”
顧思年頓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彎下腰肢:
“殿下說笑了,君臣有別,微臣豈敢與殿下稱友?”
塵洛昭沒有說話,就這么平靜的看著顧思年的身影,目光閃爍。
“啟稟太子殿下、王爺,齊王殿下到了。”
恰在此時,小六子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了進來。
“齊王殿下也來了。”
顧思年笑了一聲:
“看來今日這座北涼王府有的熱鬧了。”
“哎,王爺立下如此大功,大家前來慶賀是應該的。”
塵洛昭很隨意的笑了笑:
“走吧,咱們出去迎一迎三弟,正好,我也該走了。”
……
王府內熱鬧非凡,太子、齊王兩人先后來訪,可謂是給足了顧思年面子。
塵洛熙的賀禮比起太子來就袖珍了許多,乃是一幅山水畫。
但并不是尋常畫作,而是一幅北涼山水圖,傳世已兩百年之久。
據說這是大涼立國之初,一知名畫師走遍北涼三州,耗時多年所作,專門為了紀念大涼皇帝的龍興之地,后來兜兜轉轉,畫作落在了塵洛熙的手里。
現在顧思年加封北涼王,主管北涼道軍政大權,這幅畫用來做賀禮再合適不過了。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之后太子便起身告辭:
“顧兄,時候也不早了,本宮就先回了。”
不等顧思年開口,塵洛熙就詫異道:
“皇兄這么早就走了?我還指著顧兄請咱們喝頓酒,大家來一個不醉不歸呢。”
“是啊殿下,要不再留一會兒?”
顧思年笑道:“莫不是嫌我王府拿不出好東西招待兩位殿下?”
“兩位好雅興啊。”
塵洛昭笑了一聲:
“不過東宮還有許多事務沒有處理,我就先回了,你們好好喝,咱們下回再暢飲,為顧兄慶功!”
“告辭!”
“太子殿下慢走!”
……
“嘎吱嘎吱~”
東宮的車駕壓著青石板路漸行漸遠,將那座霸氣威武的北涼王府拋在了身后。
車內的太子眼眸微凝,喃喃道:
“塵洛熙、顧思年,從今天起咱們就算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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