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八都魯長出了幾口氣:
“此地地形不利于騎軍展開,涼軍伏兵兵力又不明。
末將建議,先護著殿下后撤!防止涼軍源源不斷地圍過來!”
如果沒有申屠瀚在場,察罕八都魯完全有把握與涼軍血戰一場,可申屠瀚絕不能受一點點傷。
他不僅是大燕的希望,更是他們察罕一族的希望!
“好吧。”
申屠瀚咬了咬牙:
“那就先撤!來日再找他算賬!”
現在申屠瀚的腦子里只有自己的安全,顧不得那些戰功了。
“大軍后撤!保護殿下突圍!”
“殺出去!”
“殺!”
兩萬藍底銀熊旗擺出了一個鐵桶陣,一支精騎在前開路,兩翼都有重兵守護,察罕八都魯更是親自精兵斷后。
大軍一路沖殺,還真就破開了涼軍的伏擊圈,一路奔著朔風城去了。
戰場很快就陷入了平靜,董壽與秦熙二人湊到了顧思年身邊呵呵笑道:
“這個老二,看起來被嚇破了膽啊,落荒而逃。”
“簡直是個蠢貨,哈哈!”
其實申屠瀚不知道,左右騎軍都只出動了五千人,加上鳳字營兵力也不及燕軍。
“他是二皇子,惜命。”
顧思年冷笑一聲,策馬回轉:
“走吧,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追兵了。”
……
平原上有一支燕軍正在原地休息,大批騎兵翻身下馬,三三兩兩噢湊在一起閑聊。
這本是從兩翼追擊涼軍的燕兵,但怎么看這些士卒都不像是要打仗的樣子,慵懶無比。
人群中的申屠景炎憤憤不平:
“這個申屠瀚真是狡猾無比,自己領軍奔襲中路,讓我們從兩翼追擊。
兩翼有個屁的涼軍!”
他們出城一天一夜了,一根涼軍毛都沒看見,申屠景炎直接下令原地休整,不愿再追。
“呵呵。”
百里曦笑了笑:
“二皇子的意圖還不明顯嗎?
他在中路追擊,若是追上了,功勞就是他的。
若是遇到埋伏,咱們兩翼的兵馬還能去接應他,這是讓咱們給藍底銀熊旗保駕護航呢。”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申屠景炎冷笑道:
“好事都被他占了,真是不甘心啊!
若他全殲了鳳字營,在父皇那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殿下稍安勿躁。”
百里曦漫不經心地說道:
“事情可沒那么簡單。”
“噢?”
申屠景炎詫異地抬起頭來:
“此話怎講?”
“之前二殿下自己說了,兵法講究一個實實虛虛,虛虛實實。”
百里曦有條不紊地說道:
“顧思年是何許人也?咱們與他對陣這么久,哪一次他撤軍不是重兵斷后?
如今鳳字營一營留守,看起來是虛張聲勢,但假如他故意讓我們以為他虛張聲勢,實則真有伏兵呢?
藍底銀熊旗這一次,肯定會吃虧的。”
“原來如此。”
申屠景炎幡然醒悟:
“這么說中路追擊不是搶功勞,而是一頭扎進了涼軍的包圍圈?
哈哈哈,申屠瀚這個白癡!”
百里曦反問道:
“若二殿下當真被圍,我們要救嗎?”
“救自然是要救的。”
申屠景炎詭異一笑:
“那也得等他吃點苦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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