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北瞻接過話茬道:
“首先,涼州城內皇甫將軍一家獨大,北燕為了限制將軍麾下兵馬的規模,一定會減少給你們的鐵器供應,所以我們會從瑯州運輸鐵石、兵器過來,助將軍擴充勢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以安涼閣的手段,想要瞞過燕人的耳目應該不成問題。
其次,北荒士卒雖然悍勇,但正兒八經上過戰場與燕人交手的少之又少,我們建議,從瑯州衛中挑選精干將校潛入北荒,到皇甫將軍麾下擔任各層將校,幫助操練軍卒。
將軍也可以從麾下挑選忠誠可靠之卒進入瑯州衛,我們加以操練后再讓其返回涼州帶兵。
如此循環往復,一批人換一批人,不出一兩年,將軍麾下兵馬之戰力一定能大大提高。
最后,盡可能的巴結北燕駐軍武將,讓他們毫無保留的信任你們,借此探聽北燕內部軍情!日后總會派上用場的。”
“好,有理!”
皇甫琰欣然同意:
“我們會一件件去辦,至于詳細事宜,就由依瀾一手操辦。”
“好!”
顧思年冷聲道:
“那就讓我們暗中蟄伏,靜靜的等待那一天的來臨!”
……
“駕!”
“噠噠噠~”
一行快馬在涼州大地上疾馳而過,帶起滾滾黃沙。顧思年為首、云依瀾帶路,褚北瞻他們幾個一路隨行。
今日云依瀾沒有穿那身極為扎眼的白衣長衫,而是換了一身丈青色的素袍,女扮男裝,頗有些英武氣。
畢竟這位涼州第一美人太過引人注目,顧思年跟著她一起出來弄不好會被燕人注意到。
策馬疾行的顧思年時不時的瞅一眼云依瀾,目光掃過云依瀾的胸脯時總會暗自嘟囔:
女扮男裝的還真像啊~
云依瀾確實有傾國傾城之貌,盈盈一握的腰肢、高挑修長的玉腿,偶爾連顧思年看了都會呼吸急促,獨獨這個胸脯啊~
嘖嘖,確實不算挺拔。
看個一眼兩眼還好,看多了就被云依瀾給注意到了,疑惑道:
“怎么了?今日穿得這身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問題。”
顧思年面色一僵,很是尷尬的收回了目光,但還是下意識的掃過了那片微微隆起的地方。
雖然這個表情極為隱晦,但還是被心思細膩的云依瀾盡收眼底,頓時這位美人便面色一紅,嗔怒道:
“顧思年!”
這一次她既沒喊顧將軍也沒罵登徒子,直呼其名,那語氣就像是想把顧思年一口給吃了。
顧思年渾身一哆嗦: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混蛋!”
云依瀾怒不可遏,手掌一揮就甩出了那根馬鞭,速度極快的掃向了顧思年的后背。
“啊!”
顧思年驚呼了一聲,忙不迭的俯身才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一鞭,但還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云依瀾這一鞭明顯沒有絲毫的留情,要是被抽中,指定要留下一道疤。
一擊未中,云依瀾又揮出了一鞭。
“別打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駕!”
苦勸無果,顧思年落荒而逃,云依瀾在背后緊追不舍。
后面褚北瞻他們幾個一愣一愣的,這兩人到底在干嘛,怎么冷不丁就打起來了?
七八道身影就這么在黃沙地上奔馳著,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逐漸出現在眾人眼中,巍峨高聳,橫斷黃沙。
其實直到現在,顧思年還不知道云依瀾今天要帶他們去哪兒,只知道是一處古跡。
云依瀾并未在山口下多做停留,而是順著山路一頭扎進了深山之中,兩側都是掉光樹葉的枯樹,滿目的蕭瑟,寒風拍打在眾人的臉頰上更顯凄涼。
山中人跡罕至,趕了五六里路都沒看到一個人,只有野獸的嘶鳴偶爾會在山谷中回蕩。
最后,云依瀾停在了山脈的主峰腳下,抬頭眺望,眼神一點點變得深邃,哀傷。
主峰中間有一條石階山路,從山腳一直往山頂眼神,拾階而上,又不斷往兩側分叉,層層疊疊。
坡度不算陡的山坡雜草叢生,隱隱能看到一塊塊石碑林立,明顯是被人為平整、分割出來的。
顧思年滿臉的好奇: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這座山脈名為虎背山。”
云依瀾目光悵然:
“此地又叫北涼英雄冢,埋葬著兩百年前數以萬計的大涼邊軍~”
「蒽~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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