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什么!真是被褥和衣物?”
魏冉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呢?
申屠翼變得有些不悅,冷冷地看向魏冉道:
“魏將軍,現在該輪到你解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皇甫將軍私運鐵器嗎?”
皇甫琰抄著手一不發,似乎這樣的結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魏冉一哆嗦,急步走到那名燕將面前問道:
“到底有沒有搜清楚!確定沒有鐵器嗎?不可能啊!”
這種質問的語氣讓燕將極為不滿:
“怎么?你當本將軍眼瞎不成?鐵器與被褥都分不清?要不魏將軍自己帶人去搜一搜,看看是不是我眼瞎?”
燕將用一種很不滿意的眼神瞪著魏冉,區區一個降將,也敢對自己大呼小叫,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魏冉被一陣懟,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又不敢發作,只能解釋道:
“申屠將軍,絕不是屬下無端污蔑皇甫將軍,我這兒有人證!是給皇甫琰送貨的商人!
他可以證明運送的貨物是什么!”
“既然有人證那就趕緊帶上來吧,看看是怎么回事。”
申屠翼用一種警告的語氣提醒道:
“希望你不是在白白浪費本將軍的時間!”
魏冉心中已經有些慌了,雖然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此時已經沒有回頭路,大喝一聲:
“把人帶上來!”
那位鼻青臉腫的富商又被拎了上來,雙目無神,早就被嚇傻了。
“你說!”
魏冉呵斥道:“你給皇甫家的倉庫里送的是什么!”
“是,是鐵器!”
“一派胡!”
邊上那名燕將破口大罵:
“那座倉庫我已經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一些被褥衣物還有雜物,屁都沒有。
更是看不到一件鐵器、一塊礦石!
敢撒謊,本將軍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這……”
中年男子已經像一灘爛泥癱倒在地,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將求助的眼神投向魏冉。
“你不用看他。”
申屠翼冷聲道:
“本將軍只問一遍,你送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不說實話,就讓你嘗嘗北燕的極刑是什么滋味,到時候怕是你身上就沒有一片完整的肉了~”
“將軍饒命,饒命啊!”
中年富商痛哭出聲:
“是被褥,小人運的就是被褥!我愿意對天起誓,絕無半句虛!”
“那你為何一開始說是鐵礦!”
“是他,是他讓我這么說的!”
中年富商一伸手,直指魏冉:
“小人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魏將軍,給皇甫家送完貨之后就被他們抓了,一頓痛打。
威脅小人一口咬定送的是鐵器,小人怕死,只能這么說。
將軍饒命啊!小人都是被逼的,我是冤枉的啊!”
這家伙磕頭如搗蒜,哭聲中滿是哀傷。
軍帳中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魏冉身上。
“你,你休要污蔑本將軍!”
魏冉不知所措,不停地辯解:
“申屠將軍,絕非是卑職要栽贓皇甫將軍啊,是他,是這個家伙改了供詞!
小人冤枉啊!”
魏冉徹底慌了,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因為他從申屠翼的目光中看到了濃濃的怒意。
若是申屠翼稍微動動手指,那些個刀斧手怕是會立馬將自己砍成肉泥。
“好啊,原來是你栽贓陷害!”
那名燕將怒氣沖沖地喝道:“早就看出你沒安好心,竟然還害本將軍白跑一趟!”
“沒有,我沒有栽贓啊!”
魏冉很是慌亂:
“真的是他改了口供,小人哪里敢欺瞞將軍!我……”
“行了,別解釋了!”
申屠翼冷聲道:
“此事,就這么揭過,本將軍不想與你計較。
但絕不能有下次!”
在申屠翼的眼里,這分明就是魏冉要栽贓皇甫琰的一出戲罷了,只不過演砸了,兩人明爭暗斗這么多年,他已經習以為常。
“謝將軍,謝將軍!”
魏冉連連磕頭,腦子里一片空白。
申屠翼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到魏冉的面前,面色冰冷,極具壓迫感。
魏冉就這么死死的伏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眼角的余光只能看到申屠翼的腳尖。
“本將軍知道,最近魏家在涼州城風頭正盛,隱隱有獨占鰲頭的意思。
本將軍也知道,魏將軍有滿腔的雄才大略無處施展,有志向有抱負。
但是,做人不能操之過急!太急,事情就做不成~”
“末將,知錯!”
魏冉的臉已經低到不能再低,鼻尖就貼著滿地的灰塵,他知道申屠翼這是在對魏家的大肆擴張表達不滿。
申屠翼半蹲下來,用手托起魏冉的腦袋:
“本將軍想告訴你一句話,在北荒,我大燕讓誰活,誰就能活。
讓誰死,那他就只能死!”
魏冉的心臟狠狠一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喝道:
“卑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