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歡眨巴著大眼睛坐在顧思年的身側,她可有十幾天沒見過顧思年了,眼神中既有不舍又有歡喜。
顧思年笑著端起了酒杯,朗聲道:
“這一次顧某蒙難,全靠諸位鼎力相助,不然還不知道要被軟禁到什么時候。
南山,你帶人去鳳川縣忙活了好幾天,布置妥當,招招指向了衛家的要害,辛苦了。
柳姑娘,你們安涼閣可是出了大力,感謝!”
第五南山連連擺手:
“主意都是大哥出的,我就是跑腿罷了。”
其實三個關鍵的證據如何處理,都是顧思年寫在信上的,具體操作則由第五南山把握。
“還有玉風,花了不少銀子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么多銀子我一時半會可還不起。”
收買那些獄卒的銀子全都是江玉風出的,在他眼里只要能用銀子擺平的都不叫事。
整個一財大氣粗!
“不怕!堂堂顧副總兵還會賴賬不成!”
“哈哈哈~”
眾人哄笑一團,顧思年高舉酒杯:
“多的話我也不說了,都是自己人,干了!”
“干!”
大家伙一飲而盡,就連慕清歡也有模有樣的喝了一大杯。
放下酒杯,蘇晏清憤憤不平的說道:
“真是沒想到啊,這個衛家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黑了這么多的軍需物資。
以前我就覺得不對勁,怎么戶部兵部下發的物資這么少,就是一直沒證據。
如果提前被我抓住把柄,一定要去首告,揭發這個卑鄙小人!”
“呵呵,哪有蘇公子想的這么簡單?”
柳塵煙笑了笑:
“衛湖在城中根基深厚,與不少達官貴人聯系密切。
這一次也就是有葛大人在場才能立刻拿下他,換做平日,扳倒一個瑯州同知難于登天。”
“哼,那也不能任由他胡來!”
“算了,都過去了,這次就算衛家有通天的手段也翻不了身。”
顧思年輕聲道:
“這樣一來瑯州同知的位子就空出來了。
雖說現在軍需由江門供應,但官府這邊主管錢糧的同知依舊有過問物資分配的權利。
這個位置,重要得很啊~”
第五南山會心一笑:
“看來將軍是想在這個位置上放自己人了?”
江玉風接過話茬:
“而且此人一定得是個清官,不貪不黑、分文不取的那一種!”
顧思年詭異一笑,看向了蘇晏清:
“這不有個現成的清官嗎?”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蘇晏清,這家伙清廉的名頭可不比慕晨沉差,而且知根知底,用起來放心。
“我?”
蘇晏清愕然,苦笑著搖了搖頭:
“顧將軍太看得起我了,如今我的官階與瑯州同知隔著好幾階。
輪到誰也輪不到我。”
蘇晏清早就看穿了,在官場上沒有背景想要往上爬,太難了。
他就管管馬,去安春閣聽聽曲,知足了。
“放心,現在是非常之時,凡是皆有可能!”
顧思年微微一笑:
“你只要記住,一旦坐上同知的位置,肩上的擔子可就重了!”
蘇晏清不知道顧思年哪來的底氣幫自己上位,但還是重重抱拳道:
“蘇某定竭盡全力!”
“眼下就是前線戰事了。”
第五南山輕聲道:
“葛大人急召游峰、董壽回瑯州,還給壽字營下了禁足令。
其中的用意耐人尋味啊~”
顧思年嘴角微翹:
“依我看,他這個總兵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
“駕!”
“噠噠噠~”
一長串的馬隊出現在了瑯州城外的官道上,風馳電掣直奔城門。
游峰與董壽兩人一接到軍令就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隨行還帶著一百多號親兵。
看得出兩位總兵神情疲憊、眼神沮喪。
剛開戰就吃了這么大一場敗仗,心情能好就怪了。
按理來說游峰入城應該是暢通無阻才對,但偏偏今天出現了意外,剛到城門口就被守門士卒給攔住了:
“請兩位大人止步!”
一排排軍卒長槍林立,面色冷漠,完全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放肆!”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董壽眉頭微皺:
“沒看到是游總兵回城嗎?速速讓開!”
本就心情不好,還被這些人攔著,董壽心情更差了。
那名領頭的軍官沉聲喝道:
“傳葛大人軍令,大戰時節,軍馬在街道內縱橫馳騁容易引起百姓恐慌。
所以請兩位總兵的親衛盡數留在城外,單騎入城!”
“單騎入城?”
董壽目光微變,下意識的看向了游峰。
他還從來沒碰見過這種情況,怎么覺得氣氛不太對呢?
游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揮揮手:
“你們留下,董將軍隨我入城吧~”
「干翻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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